薑明月有空間,吃住都不愁的,根本不用借宿。
趕了一路的路程,都沒有找過人家住宿。
這突然,歇一歇?是什麼意思?
薑明月不由地看向那處莊子。
綠林掩映,黑磚紅瓦,就單家獨戶的矗立在鄉野當中。
廖時玉道,“我們去一趟城外廖家。”
薑明月剛開始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。
“哪個廖家?”
廖時玉沉默一下,“小媳婦,我有沒有和你說過,我生父母的事情?他們其實還活著,我並不是孤兒。”
薑明月猛然想起老太君的話。
“我外祖母和我說起過一些,說你祖父曾是前朝節度使廖有患?”
廖時玉點頭,“嗯,這裡就是廖家告老還鄉住的地方……”
離京城大約還有幾十裡地的樣子。
“原來如此。住在這裡有些偏僻,倒也雅致。”
廖時玉道,“好幾年沒進過這宅子看看了,既然今天經過,可能是天意,進去討碗茶喝的,希望不要被趕出來。”
他與廖家再撇清了關係,這裡還有他的血脈在。
他現在也算是帶薑明月這個媳婦見見公婆的意思。
他知道廖家人雖說把他趕出去了,但還是關心他的,人非草木,豈能無情?
他沒有回家,也是礙著他的身份,少回來少暴露一些他的身份。
怕連累了想要避世的廖家人。
薑明月能知道,是因為老太君和她說的。
大景國朝中極少人知情他的真實身份,知道的人,不超過一巴掌的人數。
老太君也沒有說太清楚,隻知道他是出自於廖家,母族是誰家,都不知道。
“那就進去吧,這麼晚了,也不知道主家歇下了沒有?”
兩人去敲門。
大門上的朱漆都掉了,門口掛著兩盞舊燈籠。
門口連個石獅子什麼的也沒有。
任誰能看出這是前朝節度使告老還鄉住的地方?
非常的低調。
“誰啊!”門裡麵傳來看門人的聲音。
聽聲音,年紀不小了。
廖時玉沉聲道,“福伯,討碗水喝。”
頓時,裡麵原本踢踢踏踏的聲音,一下子急促起來。
很快就有人過來了,吱呀一聲,開了門。
一個身穿青布衫的老頭,探出頭來,見到了廖時玉的臉。
他一下子神情都激動起來,“少爺……你回來啦!”
廖時玉神情不變,眸光卻不由地柔和了兩分,“我和小……”
被薑明月暗中扯了扯後衫。
廖時玉轉口道,“我與明月宗姬路過這裡,進來討碗水喝。”
叫福伯的老者趕緊把門打開。
讓廖時玉進了屋。
目光還一直打量著薑明月。
有那探究與好奇。
這個時候,天已經黑了,院子裡點著三兩的燈籠,仆人不太多,估計都歇下了。
福伯也沒有驚動他人。
將廖時玉他們迎進了客廳堂裡,讓人上茶,擺果子點心。
“少爺,你與這位姑娘吃過飯了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