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芊芊打斷許鳳青的話,“鳳青,如果你信得過我,就彆再說這種無意義的廢話。我堂堂韓家,還不至於淪落到畏手畏腳的地步。”
許鳳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如果他一下子就把陳江河說出來,難免會讓韓芊芊生出被利用的感覺。
若是以這種方式循序漸進的話,一方麵可以激發韓芊芊的保護欲,另一方麵也不會將自己目的表現得太明顯。
何樂而不為?
許鳳青臉色為難,裝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態,咬牙道“好,那我就直說了吧。把我右腿打斷的人是江愁眠的保鏢陳江河,那天晚上我打算向江愁眠求婚,結果被陳江河不由分說打斷一條腿。我父親之死,我懷疑也跟陳江河有關係。
韓芊芊秀眉緊蹙,顯然沒聽說過陳江河這個名字。
“陳江河?”
“我怎麼沒有絲毫印象?”
“他今天來了麼,我想見見他。”
韓芊芊的話語在場館內回蕩,令人嗅到濃濃的火藥味,不少人再次將目光落在陳江河身上,韓芊芊也順著這些人目光望向陳江河。
她先是看見了江愁眠,最後才看見站在江愁眠身旁的陳江河。
“是你?陳江河?”韓芊芊問。
陳江河淡笑道“不錯,我就是陳江河,許鳳青的腿也是我踩碎的。我就直說了吧,這是他活該。”
韓芊芊眉頭皺得更緊,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,而是沉默了片刻後才沉聲說道“你知不知道,擅自對他人動用武力是違法犯罪行為?許鳳青沒有計較,不代表我不會計較。”
陳江河還想說些什麼,江愁眠這時候突然往前站了一步,把陳江河護在身後。
這一幕,令所有人詫異。
便是連陳江河,也都露出驚訝之色。
江愁眠壓根不懼韓芊芊,揚起精致白皙的下巴說道“你知道許鳳青為什麼不敢計較麼?因為是他動手在前,想要傷害他人,然後被反殺。”
“拋開事實不談,許鳳青就是個廢物!”
嘶——
眾人再次倒吸涼氣。
平日裡不善言談的江愁眠,居然敢當著韓芊芊的麵說許鳳青是廢物,這不是找死麼?
韓芊芊怒了,音調都高了幾度,“江愁眠,把你的態度放尊重點!鳳青平日裡對你那麼不錯,還處處維護你,你居然這麼說他,不覺得太過分了麼?”
江愁眠回頭看了眼陳江河,用眼神示意陳江河不需要亂動,接下來看她表演。
“嗬嗬——”
“如果你沒有聽清楚我剛才的話,那我就再說一次,許鳳青就是個廢物!”
“你要是還聽不見,我可以再說,說到你聽到為止。”
許鳳青握著輪椅的手青筋暴突,在父親的頭七追悼會上,居然被昔日夢中情人無情羞辱,已經將他的尊嚴深深踩在泥土裡。
韓芊芊勃然大怒。
“江愁眠,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”
“我命令你,立刻馬上給許鳳青道歉,否則我跟你沒完!”
針尖對麥芒!
眾人抱著看戲的態度,津津有味打量著二人,想看看誰會率先後退一步。
江愁眠不甘示弱,雙手抱臂淡淡說道“道歉?對不起,許鳳青不配接受我的道歉,在我眼裡……他連一條狗都不如!”
聞言。
眾人震驚,目瞪口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