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江河當然不是柳下惠。
但他並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,更何況鄭庭芳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底線,原本是陳江河大哥的女人,後來又跟王海勾搭上,再後來轉身投入馬伯雄的懷抱。
現在居然又想跟自己發展發展,這種人陳江河可不敢用。
到頭來說不定會把他坑死。
鄭庭芳施展出渾身解數,發現陳江河居然還不為所動,非但沒讓她感到沮喪,反而激起了她的鬥誌。
越是難啃的骨頭,啃下來之後滿足感越是強烈。
這就是鄭庭芳最真實的想法。
正當鄭庭芳想要加大攻勢之時,陳江河陡然喝道“馬伯雄就在二樓,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他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?”
鄭庭芳臉色變了變,果然收斂了些。
但語氣還是幽怨地說道“一點情趣都沒有,小心以後沒有女人喜歡你。”
陳江河冷笑道“這就不勞煩你關心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陳江河便不再理會鄭庭芳,無論鄭庭芳怎麼開口都閉嘴不語,靜靜等待馬伯雄下樓。鄭庭芳見狀癟了癟嘴,也識趣地閉上嘴巴不再多說。
過了五分鐘左右,身穿黑色睡衣的馬伯雄才從二樓下來。
他特意看了眼二人的座位,然後收起疑心。
來到一樓。
馬伯雄並不急著走到陳江河麵前,而是先打了杯水,站在客廳中間喝水。
鄭庭芳見狀走了過去,替馬伯雄按摩肩膀。
馬伯雄這才心滿意足走到陳江河麵前坐下,雙手抱臂笑道“陳江河,你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找我乾什麼,難不成看上我的女人了?”
“你如果想要,直接拿走就是。”
鄭庭芳立馬撒嬌道“馬爺,你真討厭。”
“我可是你的人。”
陳江河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,心中膈應得不行,直接說道“馬伯雄,我也不想跟你廢話。你告訴我,那幅畫現在在什麼地方?”
提出這個問題之後,陳江河便盯著馬伯雄的臉部。
果不其然。
馬伯雄臉部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表情,如果不是陳江河特意盯著他看的話根本不會察覺。一抹驚訝與遲疑浮現在馬伯雄的眼底,但又很快被他強行壓下去。
他心中也在想,陳江河是怎麼知道的?
想歸想,馬伯雄不可能告訴陳江河,他故作輕鬆地笑道“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想找畫可以去藝術館,跑我家裡來做什麼?”
陳江河淡笑道“是嗎?”
“我怎麼覺得,我要找的東西在你家裡?”
馬伯雄還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已經落入陳江河眼中,仍然冷笑道“少跟我玩這套,我家可不是你的後花園,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。如果我家裡沒有你要找的畫,是不是可以告你私闖民宅?”
陳江河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,還有一個問題懸而未決——畫在不在馬伯雄這兒?
他想了想,開門見山說道“今天下午,在臨州某家酒店發生一起命案。一名中年人被殺害於酒店的浴缸內,他剛拍賣下來的畫不翼而飛。馬伯雄,這件事情就是你乾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