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敢跟董爺對著乾,董爺那可是名震東海的梟雄,是不弱於馬伯雄的存在。
可惜。
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答案。
叮鈴鈴!
刀哥剛死沒多久,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陳江河俯身,從他的口袋裡把手機取出來,來電顯示上赫然是‘董爺’兩個大字。猶豫片刻,陳江河按下接聽鍵,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。
“喂?”
“小刀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接應你的人馬上就到漁村,你們現在還好吧?”
陳江河沒有回應。
電話那頭也沉默了許久,再次開口之時語氣已經變得森寒,“你是什麼人,是不是把小刀他們已經殺了?”
“恭喜你,猜對了。”陳江河笑道。
哪怕隔著電話,陳江河也能感受到董野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,又接著說道“你放心,他們死得很安詳,走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。”
董野沉聲道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知不知道,與我作對是什麼下場?”
陳江河不禁發出聲嗤笑,“不知道,也沒有興趣知道。”
董野深吸了口氣,知道自己遇上狠茬子了,他壓下怒火跟陳江河開條件,“你把那幅畫交給我,我可以給你一個億,並且不會追究你的一切責任。你考慮考慮吧,我務必要提醒你,人在江湖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,沒有人願意當我董野的敵人。”
“打住,這東西本就屬於我,隻不過落入你的人手中罷了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董野心中的怒火再次暴漲。
咬牙說道“這麼說來,你死活不願意把東西還給我了?”
陳江河不置可否。
但在董野看來,陳江河不否認就是默認。
董野一字一句道“好好好,那你給我等著!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,我都會把你的人擰下來當坐凳。”
陳江河直接掛斷電話,不想聽董野的狠話。
無他。
這些話他都聽出繭了。
他在周圍轉了幾圈,確認沒有人之後才給秦鐘山打電話,讓他派人來處理乾淨痕跡。
秦鐘山吃驚地說道“小子,你已經把那幅畫搞到手了?你可真行啊,我還以為從此石沉大海,杳無音訊了呢。”
陳江河沒空跟老頭子閒聊,直接問道“是你派人下來把畫取走,還是我親自送到京城,你給個準信讓我好準備。”
“你先自個兒拿著吧,首先這幅畫未必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,其次就算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也不急著上繳,主要是這玩意最終不是落到我手裡。你先琢磨琢磨,看能不能琢磨出什麼有用的東西,可不能便宜了那幫文人。”秦鐘山的話讓陳江河不禁發笑,也隻有老頭子敢這麼揶揄那幾人。
“那好,東西先放在我這兒,我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什麼東西。”陳江河應下。
半小時後。
陳江河回到家中,顧不上洗澡直接把這幅畫展開在茶幾上。
這幅畫名字正如其名,描繪的是誇父逐日,是很典型的古代水墨畫,陳江河看不出什麼端倪。
“奇怪了。”
“據說這幅畫確實是著作於數千年前,但我怎麼看不出什麼端倪?”
“難不成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