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江河耐心等待楊卓飛的回應。
不多時。
楊卓飛斂去笑容,這才繼續說道“我做什麼事情,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也就是看在她是個烈女子的份上,沒有直接殺了她,這已經算是我網開一麵。”
陳江河眼神越來越冰冷,一縷縷殺機在眸底縱橫。
楊卓飛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廢話有些多了,於是話鋒一轉,對陳江河說道“我想挑戰你,又怕你不會答應,所以隻能出此下策。”
“你要挑戰我?”陳江河劍眉一蹙。
“不錯,我聽聞你實力強橫,在年輕一代武者當中出類拔萃,所以想要跟你討教一二。”楊卓飛沒有告知陳江河他的真實目的,陳江河聞言則是冷哼道“你若是挑戰我,就不應該對江愁眠動手,她是無辜的。”
楊卓飛含笑道“你放心,隻要你接受了我的挑戰,等你死之後我會讓她恢複健康。”
陳江河差點被氣笑了。
這種話未免太過愚蠢,以及狂妄自大。
“你是什麼實力,若是沒有達到宗師層次,就彆來自取滅亡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楊卓飛聞言發出聲歎息。
開始對陳江河評頭品足,“所有跟你接觸過的人都說你極其囂張狂妄,起初我還不相信,沒想到你比他們所說的更加囂張狂妄,這對於武者來說不是好品質。”
“時間,地點,我一定把你腦袋摘下來。”陳江河懶得跟楊卓飛浪費口水。
他還要救江愁眠。
楊卓飛笑著說道“今晚九點,東海之巔,既分勝負也分生死。”
“你,敢不敢應戰?”
陳江河語氣驟然變得冷漠,沒有絲毫情緒波動,“好,我會去殺了你的,你最好把脖子洗乾淨。”
楊卓飛還想說些什麼,發現陳江河已經掛斷電話。
他不禁失笑著喃喃道“這個人確實有點意思,比我想象中狂妄得多,難怪會得罪這麼多人。我倒是想看看,他的實力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他的暴脾氣。”
“我已經開始期待起來了。”
坐在對麵的韓鬆政問道“卓飛,陳江河已經答應了麼?”
韓文哲和韓文忠也向楊卓飛投去好奇的目光,楊卓飛回過神後含笑道“不錯,陳江河終究是年少輕狂,還沒等我刺激他就已經答應我的挑戰了。”
“好!”韓文忠大喜過望。
“這個狗東西活不過今晚了,這對於韓家來說是喜事一樁。”
韓文哲倍受鼓舞,露出戲謔之色,“陳江河就是這樣的人,受不得一點兒刺激,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大人物?真不知道秦鐘山為什麼會看上這種人,還把他視為接班人。”
“以後少說這種話,會顯得你們很蠢。”韓鬆政冷喝,讓兄弟二人悻悻閉嘴。
韓鬆政從來不會低估陳江河。
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,在和平年代以及沒有強大背景的前提下成為華國最年輕的將官,這份成就真的太過驚世駭俗,取得這份成就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?
韓鬆政轉頭看向楊卓飛,“卓飛,那今晚就拜托你了。”
楊卓飛頷首說道“我會儘全力殺死陳江河,然後把他腦袋斬下,懸在六百多米高的東海之巔飄蕩!”
韓鬆政連說了三個好字。
他與兩個兒子舉杯,給楊卓飛敬了一杯酒。
“這一杯酒,為卓飛送行!”
“祝願卓飛旗開得勝,把陳江河的腦袋砍下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