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衣衫也已經濕透。
為了清除江愁眠體內的內氣,陳江河付出了大量精力與內氣,導致他幾乎虛脫。
幸好。
他的努力沒有白費。
在除掉江愁眠大腦中的內氣之後,江愁眠的眼皮一直在顫抖,顯然是醒來的征兆。錵婲尐哾網
陳江河看了眼時間——
已經晚上八點,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。
陳江河看了眼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,於是起身走進衛生間衝了個澡,等到他再次出來之時發現江愁眠已經醒來,正茫然盯著天花板發呆。
覺察到陳江河從衛生間走出來,江愁眠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。
陳江河見狀立即阻止,柔聲說道“你的傷勢還未完全痊愈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這是還活著?”江愁眠迷茫。
陳江河淡笑道“你活沒活著,自己不是很清楚麼?怎麼,難道你狠心拋下我,離我遠去?”
江愁眠捏了捏自己的胳膊,感知到疼痛之後才漸漸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,她又轉頭看向陳江河說道“我差點以為我死了,沒想到還能活下來。”
“嗯,你好好休息,我去辦點正事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“不要!”
江愁眠下意識抓住陳江河手臂,不讓他離開。
陳江河疑惑望向江愁眠,“我還沒說要去做什麼呢,你怎麼這麼緊張?”
江愁眠仍然抓住陳江河的胳膊不放手,咬牙說道“我知道你要去乾什麼,你瞞不過我的。你現在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對我動手的人報仇,對不對?”
陳江河愣住。
還真被江愁眠說對了。
自己的心思,果然瞞不過她。
“你不要去。”江愁眠語氣弱了些,沒有之前那麼強勢。
陳江河沒有答應,也沒有拒絕,而是反問道“為什麼?”
江愁眠咬了咬下嘴唇,隨後說道“那個人還厲害,直覺告訴我他是個危險人物,我怕你去了之後正中他的下懷。”
陳江河坐在江愁眠的病床旁,抬手揉了揉江愁眠的秀發,露出柔和的笑聲,“這對我來說沒什麼的,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男人麼?他動了我的女人,我若是不去報仇的話還是男人麼?”
“放心吧。”
“我保證,一定會安全回來見你。”
江愁眠知道陳江河必去無疑,於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,不再勸說陳江河不去,而是咬牙說道“你要去也行,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陳江河當即搖頭,“不行,你大傷初愈經不起折騰,反而容易讓我分心。”
江愁眠有些自責。
在她看來,如果不是自己的話,陳江河可以不應戰的。
但是在陳江河看來,他很清楚楊卓飛就是衝自己而來,之所以對江愁眠動手就是怕自己不應戰。
也就是說,是陳江河連累了江愁眠。
經過陳江河的勸說,江愁眠終於放棄跟隨陳江河前往東海之巔的想法。
等到江愁眠的情緒漸漸平穩,陳江河才動身離開醫院,乘車前往東海之巔!
這一夜。
東海之巔注定要染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