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鬆政心中升起一股悲涼。
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,而後回頭望向陳江河,“你居然把楊卓飛殺死了,他可是袁長河最得意的弟子,將來很有可能成為宗師級彆的存在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這樣做會讓袁長河震怒?”
陳江河殺死楊卓飛之後臉色沒有變化,就像是宰殺一隻雞一條狗一樣。
這份凶狠的心性更是讓韓鬆政膽寒。
在陳江河的這個年紀,韓鬆政還是個花花公子,還沒從韓家老太爺那兒繼承殺伐果斷的氣質。
眼前的青年,比韓家老太爺更加可怕。
在韓家父子三人的目光中,陳江河彈了彈手指,輕描淡寫地說道“不過是殺死一隻螻蟻而已,有什麼問題麼?在他對我女人動手的時候,就該想到今日。”
韓鬆政心頭沉重,竟然不敢直視陳江河眼中的鋒芒。
至於韓文哲和韓文忠二人,已經開始對陳江河感到恐懼,之前他們對陳江河的輕蔑態度在楊卓飛死後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畏懼!
比害怕韓鬆政更甚!
在陳江河麵前,韓家已經攻防易勢。
“哦,對了。”陳江河想起什麼。
走到韓鬆政麵前說道“我記得,是你們唆使楊卓飛對我動手的吧,你們才是罪魁禍首,我還沒來得及清算你們。說說看吧,你們想怎麼賠償我?”
韓文忠頂著陳江河施加的巨大壓力,咬牙說道“陳江河,你已經把楊卓飛殺死,彆太過分了。”
韓鬆政抬手,打斷次子的話。
如今陳江河風頭一時無兩,韓家要避其鋒芒。
韓文哲始終沒有開口,生怕觸怒陳江河,算是明哲保身之計。
韓鬆政看向陳江河,歎息道“說說看吧,你想要什麼?”
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勢,韓家都可以儘可能滿足陳江河的要求,借此保全韓家。
否則——
以陳江河睚眥必究的性格,韓家將來必然沒有好果子吃。
陳江河想了想後說道“我想要你們家韓家在東海的商業版圖,以及你們在東方軍部中的影響力。”
“癡心妄想,膽大妄為!”韓文忠再次嗬斥。
若是陳江河隻要商業版圖也就罷了,那畢竟是韓家最見不得光的東西,讓出去就讓出去了,可韓家在東方軍部中的影響力是韓家的立身之本,也是韓家的發跡之地。
若是把東方軍部的影響力交給陳江河,意味著韓家將會退出曆史的舞台。
將來再難定鼎京城。
韓鬆政自然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,咬牙問道“陳江河,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麼?既要又要的下場是什麼都得不到,我相信我韓家還有一戰的能力。”
陳江河似乎早就料到韓鬆政會說這些話,所以臉色沒有絲毫改變,臉上反而洋溢著淡淡的笑容“這隻是我開出的條件而已,你們答不答應就不答應,我不會強求你們。”
“不答應的後果是什麼?”韓鬆政瞬間明白陳江河的話外音。
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隻是讓上麵的人知道你們雇凶殺人,要對我這個當朝將官下死手而已。”陳江河說話的語氣很平靜,可任誰都聽出來陳江河這番話殺氣騰騰。
如果韓家不答應,後果會很嚴重。
一旦捅到京城那邊,韓家可能會被一網打儘,畢竟有些人很希望插足東海的事務,之前韓家在東海一家獨大導致沒有這個機會,現在機會擺在他們麵前,幾乎沒有可能放棄。
韓鬆政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
在韓文哲二人的目光中,韓鬆政發出聲幽幽歎息。
“罷了罷了。”
“看來你已經吃定我們韓家。”
“我答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