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天成倒吸涼氣。
陳江河這番話裡暗含殺機。
崔天成頭皮發麻,立即說道“好,我這就回去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師父,你可彆臨陣脫逃。”
撂下這句話,崔天成轉身離開。
直到崔天成走遠之後張千鶴才湊上來,詢問陳江河,“江河,這封信上還寫了什麼?”
陳江河笑道“七天之後,讓我在他的住處相見。他還說了,不希望這場約戰被其他人知道。”
張千鶴狐疑,不知道袁長河此舉是何意。
“為什麼不能讓其他人知道?”他提出心中的疑惑。
陳江河斂起笑容,“我隱約有個猜測,隻是還需要當麵問問他才能印證我這個猜測是否為真。”
張千鶴沒有繼續追問。
“對了,張叔。”陳江河想起什麼。
“這些天魏家有沒有什麼動作,如果魏家有什麼動作,我打算先解決掉魏家再去找袁長河。”
“沒有,魏家還挺老實的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殺了楊卓飛。”張千鶴說出他的猜測。
陳江河沉吟片刻後說道“不太可能,畢竟魏家背後有宗師撐腰。估計是想看我跟韓家之間鬥個你死我活,然後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。不過這一次,他們打錯如意算盤了。”
張千鶴深深看了眼陳江河。
當初在見到陳江河的第一麵,他就知道陳江河的將來肯定一片光明。
隻是張千鶴還是太過保守了,陳江河哪裡還需要什麼未來?
陳江河就是未來!
也讓張千鶴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,一定要儘可能撮合陳江河與張小樓之間的事情。
哪怕不要這張臉皮。
半天過去。
崔天成拖著傷軀回到江南某地的一個小村莊內。
說是小村莊,實際上隻有一戶人,那就是袁長河以及他的徒弟
崔天成回到袁長河住所。
還沒來得及敲門,袁長河的聲音就從屋裡傳出來。
“不必敲門,進來吧。”
崔天成深吸了口氣,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門而入,一眼就看見站在院子裡背對自己的師父袁長河。
袁長河並沒有繼續開口。
崔天成卻很識趣跪在了地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,“師父,我給您丟人了。”
“你跟陳江河交手了?”袁長河開口,令人聽不出來是陳述還是疑問的語氣,崔天成隻能老老實實答道“師父英明,我確實跟陳江河交手了,我看不慣他的嘴臉。”
“隻是……”
“我不是陳江河的對手,給師父丟人了。”
袁長河轉身,上下打量著崔天成。
身為一代宗師,袁長河一眼就看出來崔天成的傷勢,“你應該慶幸陳江河手下留情,否則你應該擋不住他的一招。我看你隻是受了些輕傷,並沒有傷及根本,顯然他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。”
“弟子沒用!”崔天成又說。
袁長河讓崔天成起來,並且讓他把事情的經過如實告訴自己,崔天成不敢有絲毫隱瞞。
聽完徒弟的描述,袁長河的兩道白眉皺了起來。
“咦?”
“照你這麼說,我或許小瞧陳江河了。”
“他的實力很強,絕對不是剛剛成為宗師這麼簡單,未必不能給我製造一些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