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江河默然。
那晚發生的事情竟然被袁長河推理得清清楚楚。
難怪袁長河能夠成為老牌宗師。
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“我不殺你,一是覺得楊卓飛技不如人,二是因為我不希望親手折斷武道界的新苗子。”袁長河歎道,陳江河眉頭挑了挑,懷著疑惑之心對袁長河問道“袁前輩,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。”
袁長河擺擺手。
而後說道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不過一時半會說不清楚,咱們下去再說吧。”
陳江河愣了愣,“好,依你所言。”
既然袁長河已經認輸,那就沒有繼續交手的必要,二人並肩走下山坡。
下到半山腰的時候,二人碰見了崔天成。
崔天成看見袁長河滿身傷痕,嚇得立即跑到袁長河麵前,“師父,您這是……”
崔天成還注意到了陳江河。
陳江河沒死,已經能說明許多事情。
袁長河輕描淡寫地說道“我和陳江河的比試已經結束,我敗給了陳江河。”
“什麼?!”崔天成臉色狂變。
隨後接連搖頭說道“不可能,師父您怎麼可能輸給陳江河?縱然他也是宗師,可他這麼年輕,沉澱與底蘊根本不如師父您。師父,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?”
“這個玩笑,一點都不好笑!”
袁長河盯著崔天成的眼睛,麵無表情地說道“輸了便是輸了,輸了不敢承認反而是最丟人的。古人有句話說得很好,知恥而後勇,明白了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崔天成仍然不相信。
袁長河擺擺手,示意崔天成不必再說。
其實崔天成已經料想到這個結果,隻是仍然不願意相信罷了。
袁長河與陳江河並肩下山,垂頭喪氣的崔天成跟在身後。
一行三人走下山,再次出現在張千鶴等人麵前。
韓鬆政欲言又止。
袁長河先他一步啟齒,“韓兄,剛才那架無人機應該是你們的吧,你應該已經知道我輸給了陳江河。當年的恩情我已經償還,敗給陳江河非我所願。”
“唉,我明白。”韓鬆政點頭,語氣極其沮喪。
袁長河點點頭,繼續說道“那接下來你們雙方談一談吧,爭取能夠握手言和。”
韓鬆政已經沒有了宗師撐腰,哪裡還有底氣跟陳江河談判?
陳江河對張千鶴說道“張叔,之前韓家答應了我兩個條件,其中一個條件跟商業利益有關,你跟他們談一談怎麼交割。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懂,所以就拜托您了。”
“沒問題,放在我身上。”張千鶴笑著應下。
與沮喪的韓家人相比起來,張千鶴心情絕佳,說話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。
江愁眠眼含擔憂,“江河,你身上的傷……”
袁長河與陳江河傷勢都頗為嚴重,看起來令人頭皮發麻。
張小樓也在關心問候陳江河。
陳江河語氣輕鬆,沒有顯露出絲毫疲態,對二人說道“你們還不了解我麼,這點傷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。你們幫一下張叔,我有些事情要跟袁前輩談談。”
“嗯愁眠點頭。
在這些人的注視下,陳江河與袁長河進入後者的閉關之所,直到把門關上眾人才收回目光。
張千鶴笑著望向韓家父子。
“韓老爺子,張某隻能對不住了,咱們開始吧?”
“若有得罪,多多海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