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厚樸抬手凝聚出幾道氣刃,朝鄭懷遠扔去。
鄭懷遠哪裡是林厚樸的對手?
甚至連躲閃這些氣刃都做不到,更彆說把手中的刀紮入林厚樸後心窩。
噗!
鄭懷遠一條手臂被切下來。
陳江河見狀突然發難,彙聚全身內氣於一拳,不要命似地轟向林厚樸。
林厚樸察覺到這點,急忙將所有精力集中起來應對陳江河,陳江河趁著這個時候掙脫林厚樸的束縛!由於林厚樸一心二用,導致剩餘的幾道氣刃亂了方向,沒能殺死鄭懷遠。
鄭懷遠雖然被切斷一條手臂,卻撿回了一條命。
掙脫束縛的陳江河對鄭懷遠說道“你快離開,這場戰鬥不是你能夠摻和的,隻會枉死而已。”
鄭懷遠臉頰已經變得如紙張般蒼白,囁嚅道“陳江河你走吧,我或許能夠拖住他片刻,隻要你逃到有遊客的地方,這個老東西就不敢明目張膽殺死你。我這條命已經活夠了,本就沒想過活著離開這兒。”
陳江河心中感動。
他與鄭懷遠隻能算是萍水相逢而已,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,鄭懷遠卻可以為了給陳江河創造出一線生機而搭上自己性命。
這份情義,陳江河牢記於心。
“不!”陳江河搖頭。
“該走的人是你,你擋不住林厚樸片刻。我能夠拖延他更長時間,你逃出去之後記得找到千鶴集團的張千鶴,將我的事情告訴他。”
張千鶴會替他照顧好江愁眠等人。
至於林厚樸……
新組建的昆侖也會派人將其斬殺,他逃不掉的。
林厚樸哈哈大笑道“你們真是幼稚,是不是把我忘了?有老夫在,你們一個都彆想逃。”
他要將二人埋葬在東海之濱。
鄭懷遠歎道“陳江河,你也看見了,我們還是彆想著逃走的事情了。若是能合力將這個老東西斬殺,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。”
陳江河苦笑。
他當然知道這是最優解,隻是想要殺死林厚樸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林厚樸殺到陳江河麵前。
陳江河的防守架勢在林厚樸看來就像是紙糊的一樣,對他根本起不到任何限製作用,所以陳江河通常在林厚樸麵前撐不過三招就被擊飛,數百個回合下來陳江河重重倒地。
這次倒地之後,他沒能像之前一樣站起來繼續戰鬥。
陳江河太累了。
換句話來說,他受傷太過嚴重,全身上下就像是散架了一樣。
動一下都疼得要命。
鄭懷遠更不必說,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,隻能坐在那兒靠著牆壁喘氣。
林厚樸臉色卻不太好看,對陳江河說道“按理說,第三重境界遇到第二重境界能夠呈現出碾壓的態勢,不過你卻像是殺不死的小強一樣,竟然能夠與我纏鬥這麼長時間。”
這讓林厚樸很不高興。
雙方打鬥時間越長,越是證明陳江河很強,也越能證明林厚樸不夠強。
這是林厚樸無法容忍的。
“我越來越篤定,你身上有了不起的秘密。隻要你把秘密告訴我,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”林厚樸黑著臉說道。
“否則——”
“我會讓你體會墜入地獄十八層的痛苦。”
陳江河咧嘴笑了起來,露出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牙齒,“老東西,能動手就彆逼逼個不停,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林厚樸臉色發黑,想一巴掌拍死陳江河。
不過他並沒有真的動手,發黑的臉頰突然浮現出些許笑容,“你不怕死,但你害怕看見彆人死。我換個條件要挾你,你若是不告訴我關於你的秘密,我會當著你的麵把鄭懷遠千刀萬剮。”
麵對如此‘坦誠’的林厚樸,陳江河臉色果然猛地變了變。
陳江河是個重情重義的人,彆人拿陳江河性命要挾他自己,注定不會得到任何結果。
可若是拿陳江河身邊人要挾他,定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“老東西,你真無恥。”陳江河罵道。
林厚樸微笑道“不錯,我就是這麼無恥。我現在給你半分鐘時間考慮,半分鐘後你若是不開口,我便把鄭懷遠淩遲三千刀。”
“你,看著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