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你怎麼可能比我強?一定是錯覺,要麼就是你走了什麼捷徑,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。”齊秀傑心態已經崩了,衝著李良言胡說八道。
李良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,反而越過上百米的距離與場邊的齊世玉對視,嘴角揚起一抹稍微得意的笑容,“我早就說過,齊秀傑不是我的對手,你們偏不信。”
“我把話放在這裡,將來我一定會登入絕頂宗師境界,振興李家門楣!”
這不是李良言對自己的自信。
而是對陳江河的自信!
眾人聞言,紛紛嘩然。
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都意識到李良言在叫板齊世玉,有為自己父親出頭的意味在其中。
齊世玉老邁的臉頰上看不出喜怒。
一旁的陳江河微笑道“齊老,我這個徒弟還算不錯吧?”
這些話如同一記耳光落在齊世玉臉頰。
齊世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“你這個弟子確實不錯,不過老朽認為任何天才都隻是潛力股而已,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需要越過漫長的距離才可。若是成長不起來,一切都白搭。”
袁長河心神一凜,暗道糟糕。
兩人怎麼明爭暗鬥起來了?
陳江河榮辱不驚,麵上的笑容讓其顯得從容,“在我的教導下,李良言一定能夠成長起來,他的終點絕不止於宗師,先天境界才是他的起點。
唰!
周遭溫度驟降!
二人的話語越來越尖銳,幾乎達到針鋒相對的地步。
齊世玉不再開口,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場中。
齊秀傑麵對春風得意的李良言,眼神逐漸變得怨毒。
如果有機會的話,齊秀傑一定會把李良言腦袋砍下來當酒杯,然後將其血肉全部吸乾,最後取下人皮當壁畫!
腦海中閃過這些畫麵,都是齊秀傑的真實想法。
李良言與之對視片刻後汗毛倒豎,總覺得眼前的齊秀傑好似有些不一樣了。
突然。
一抹血色光芒浮現於齊秀傑眼中。
李良言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全身打了個激靈。顯然已經想到什麼。
身為裁判的封千陽生怕把事情鬨大,火急火燎跑出來宣布李良言獲得勝利,二度擊敗齊秀傑。
“二位可以離開演武場了。”封千陽說道。
不過身為當事人的雙方都沒有離場,齊秀傑還沒有從這場失利中走出來,死死盯著李良言這個被他視為獵物的人,而李良言則是沒有從那抹紅色光芒中回過神。
就在封千陽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,李良言突然扯開嗓子叫道“齊秀傑的眼睛是紅色的,我看見了!”
演武場先是寂靜片刻,而後轟的一下炸開鍋!
李良言說完這句話之後連連後退,與齊秀傑拉開距離,並且繼續說道“我從齊秀傑身上感受到了血魔宗的氣息!我以性命為擔保,絕對沒有感應錯!”
封千陽和袁長河對視了眼,都不知道該怎麼辦,因為齊世玉還在那兒坐著呢!
下一刻。
齊世玉拍案而起,不分青紅皂白喝道“胡說八道,毀人清白,今天老朽便要教你怎麼做人。”
一聲大喝之後,齊世玉指尖激射出一道內氣飛向李良言。
李良言被半步先天強者的氣息鎖定,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,使得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道內氣撲向自己。
他什麼都做不了!
坐在齊世玉身旁的陳江河也動了。
在袁長河焦急的目光中,陳江河同樣釋放出一道內氣,後發先至擋住齊世玉的一擊,讓李良言鬆了口氣。
齊世玉驀地扭頭望向陳江河。
這雙深邃的眸子裡竟有絲絲寒意浮現,“陳江河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身為李良言的師父我有義務保護他。”陳江河臉色平靜,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,齊世玉聞言怒道“你這是在縱容他犯錯!”
場中。
齊秀傑反應過來,後背沁出冷汗。
自己差點控製不住體內的血氣,被李良言一眼看穿。
若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的話,就是他的半步先天老子都救不了他。
於是齊秀傑迅速冷靜下來,快步走到齊世玉麵前說道“父親,我們不與他們計較,走吧。等來日我認真習武,提升自身實力之後再來挑戰李良言,維護齊家的門楣!”
齊世玉沉聲道“不可一走了之,若是就這麼一走了之豈不是任由他人汙蔑?”
不等齊秀傑說些什麼,齊世玉望向遠處的李良言,以命令的口吻喝道“李良言,你給我滾過來!你血口噴人汙蔑我兒的清白,真當我齊家好欺負麼?你現在必須當眾給我兒子下跪道歉,你若是不照做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後悔。”
“你隻有半分鐘,逾時不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