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錯,但錯不至死!”
“父親,我還不想死,求求您一定要救我!”
這番話算是坐實了齊秀傑的犯罪事實,便是連齊世玉都沒法說些什麼。
齊世玉閉上眼睛。
一旁的陳江河語氣冰冷說道“你加入血魔宗是被逼的,但是你殺死那幾名酒吧舞女的時候並不無辜,那是幾條鮮活的生命,你需要做的事情不是懺悔,而是一命償一命。”
齊秀傑被這番話嚇破了膽子,跪在齊世玉麵前痛哭流涕,“父親您一定要救救我,我還不想死!那幾個女人都是賤女人,她們幾條命加起來都沒有我這條命值錢!我可以給她們的家人賠錢,隻要不殺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!”
演武場上的眾多武者聞言露出憎惡的表情。
齊秀傑的命是命,普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麼?更何況華國有一句話說得好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。
做什麼事,就要承擔什麼後果。
齊秀傑一直在耳邊哭哭啼啼,惹得齊世玉心情煩躁,而後一腳將其踢飛四五米開外。
“混賬東西!”
“我們齊家的顏麵都被你丟光了!”
齊秀傑口鼻溢血,看得出來齊世玉動了真怒。
而後齊世玉對陳江河說道“抱歉,我剛才說的話可能有些過火,希望你能夠諒解。犬子確實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,我會帶他回去昆侖總部進行審判,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。”
“齊秀傑,我們走。”
封千陽欲言又止,而後望向陳江河。
若是讓齊秀傑就這麼一走了之,恐怕齊世玉會給他一條活路。
但是齊世玉地位與實力擺在這兒,誰敢阻攔?
齊秀傑擦拭嘴角血跡,慌忙跟在父親身後準備離開演武場,昆侖東部的成員都紛紛攥緊拳頭,恨不得上前殺了齊秀傑!因為他們十分痛恨血魔宗的弟子,害死他們的同門師兄弟以及戰友,這份仇恨是用鮮血澆築而成的。
短時間內不可磨滅!
然而——
他們都很無力,因為他們知道齊世玉會力保齊秀傑。
唉!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齊秀傑能夠逃過一劫的時候,陳江河再次開口。
“誰允許你帶走齊秀傑了?”
“齊秀傑在我的地盤上犯了事,就該由我們昆侖東部來審判,總部沒有資格插手。”
齊世玉腳步一滯,臉色再次變得鐵青。
他回首凝望陳江河,不明白陳江河為什麼一直跟自己作對,難道自己跟他有仇?
“陳江河,你休要無理取鬨,我身為總部的成員向你要個人合情合理。”齊世玉不可能讓齊秀傑落入陳江河的手中,否則等待齊秀傑的隻會是死路一條。
陳江河眯起眼睛,與齊世玉遙遙對望。
齊世玉感受到陳江河升起的昂揚戰意,不由得冷哼道“我今日偏要帶走齊秀傑,你能奈我何?”
“秀傑,我們走。”
二人轉身離開的時候,齊世玉撐開內氣屏障,使得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他們父子二人。
一路上但凡有人擋在他們前路,都會被這股氣息擠壓得退到兩側。
對於昆侖東部而言,這是極其恥辱的一日!
便是連脾氣很好的袁長河都感到深深的憤怒,恨不得出手攔住齊世玉。
眼看齊世玉即將離開演武場,陳江河幽幽歎道“身為昆侖東部的負責人,我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,維護昆侖東部的尊嚴!唯有挺身而出斬殺齊秀傑,才能鑄就昆侖東部堅強不屈的脊梁。”
“李良言!”
“在!”李良言應聲開口。
陳江河麵無表情說道“待會我會牽製住齊世玉,你敢不敢殺了齊秀傑?”
李良言隻是猶豫片刻便說道“領導有令,屬下莫敢不從!”
陳江河哈哈笑道“不錯,你沒有給李家丟人。”
李良言心中有些緊張,但更多的是豪情萬丈與躍躍欲試,建功立業就在今日。
陳江河腳底發力,如一道箭矢般飛向齊世玉。
“想要在我的地盤上帶人離開,問過我的意見了麼?齊世玉,我來會一會你這位半步先天,你可敢與我一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