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師父。
許鳳青心情大好。
真是打瞌睡了有人送來枕頭。
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血魔宗的核心弟子,許鳳青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,仿佛第二天就能把陳江河踩在腳底。
經過半天時間調整,許鳳青才漸漸平複激動的心情。
他手中掌握著一份名單,這份名單上總共有十名血魔宗的記名弟子,隻要他能夠將這十人全部殺光並且吞噬他們的血肉精華,那麼晉升甲等武者已是板上釘釘。
“老天爺助我!”許鳳青大笑。
他盯著名單上的十個名字,嘴角揚起一抹冷笑。
放下名單之後,許鳳青抬頭望向窗外光禿禿的樹枝,眼看就要進入冬天了。
咦?
樹枝上有一隻鳥兒站在那兒,似乎在盯著自己。
許鳳青起初沒有理會,而且鳥兒很快就飛走了,隻是許鳳青笑著笑著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他再次看向鳥兒懸掛的枝頭,那兒空無一物。
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冒出,許鳳青的手掌在微微發抖,嘴唇也變得蒼白。
這隻鳥兒讓他想起一個典故——
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!
既然核心弟子可以儘情掠奪記名弟子的性命,那麼如神秘強者一樣的長老是不是也能掠奪核心弟子的性命?整個血魔宗都在養蠱,核心弟子把記名弟子當成養料,長老也能把核心弟子視為養料,還有更高一層的太上長老,以及最高層次的宗主。
越是往下想,許鳳青越是後怕。
成為核心弟子對他來說不見得是好事,也有可能是壞事。
短暫的慌張後。
許鳳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,喃喃自語道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如果我的猜測為真,那麼成為核心弟子對我來說機遇和挑戰並存,如果我能把握每一次機會,興許能夠完成蛇吞象的壯舉!”
想到這裡。
許鳳青那顆勃勃的雄心再次複蘇。
血魔宗這個不講規則,隻講實力的地方就是他大展拳腳的寶地!
“或許我找到腳踩陳江河,拳打昆侖組織的方法了。”許鳳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。
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。
陳江河的傷勢已經痊愈,並且實力得到飛速提升,丹田處的內氣已經有三成轉化為液體形狀。
若是再次與齊世玉比武,陳江河自信不會跟上次那般狼狽,能夠從容得多。
除此之外,陳江河的神識念已經能夠探出五十米開外,對他來說這是很大的進步。
算是意外的驚喜。
血魔宗的餘孽依然在興風作浪。
但現在冒頭的大多數都是小蝦米而已,還沒到讓陳江河動手的地步。
這日。
冷空氣南下,東海飄雪。
看著窗外飄落的鵝毛大雪,陳江河想起遠在峨眉的江愁眠。
不知道她冷不冷?
現在過得好不好?
“陳大哥,我又來了!”張小樓站在陳江河家門口,陳江河回過神走到門口處,張小樓將這些日遇到的難題告訴陳江河,陳江河一一為其解答。
張小樓的進步讓陳江河吃驚。
一開始陳江河以為張小樓堅持不了太久,沒想到讓這丫頭堅持到現在。
她的習武之心著實堅定,令陳江河動容。
陳江河為張小樓悉心解答,而後說道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,再過半年你應該就能正式習武,以你的資質應該能夠快速入門,成為真正的武者。”
張小樓並不驕傲。
她知道自己哪怕成為武者,與陳江河依然有很遙遠的距離。
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戒驕戒躁,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。
不求能追上陳江河腳步,但求二人之間的距離不會越來越懸殊。
“謝謝陳大哥的指點,我已經明白了。”張小樓說道。
“對了。”
“我爸爸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跟陳大哥私聊,讓我請陳大哥去我家做客。”
陳江河心中微動。
最近張千鶴沒怎麼找他,這是因為二人所在領域幾乎沒有交集,現在張千鶴突然找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情。
陳江河與張小樓來到張家。
張千鶴盛情款待,陳江河意外發現杜鵑也在張家。
與往日不同,眼前的杜鵑並沒有穿職業裝,打扮得比較休閒。
四人落座。
陳江河已經猜到什麼,笑著說道“張叔邀請我過來,想必是有好事臨門吧?”
張千鶴臉色紅潤,哈哈大笑道“不錯,小陳一眼就看出來了,我跟杜鵑今天領證了,特意找你過來陪我們喝一杯,還好你給我賞了這個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