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滾吧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劉沁鬆如獲大赦,連忙帶著自己的人滾蛋,生怕陳江河突然翻臉不認人。
這些人走後,咖啡廳的負責人更加不敢招惹陳江河等人,隻敢在遠處觀望。
劉瑤雖然出了口惡氣,卻不禁替陳江河擔憂起來。
陳江河淡淡說道“我們也走吧。”
王婧姍麵露遲疑之色,“就這麼走了?那咱們怎麼去找關於拍賣會的消息?”
“看看窗外,不就知道了麼?”陳江河笑道。
二人望向窗外。
劉瑤目光茫然,完全不知道陳江河在說什麼,隻能望向王婧姍試圖得到答案。
王婧姍出於職業敏感很快發現了異樣,“有意思,彆看劉沁鬆已經走了,現在至少有五個人盯著咱們,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是劉家派來監視我們的人。”
“不愧是王警官,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“走吧。”
“不出意外的話,在明天清晨到來之前就會有人找到咱們,到時候再了解也不遲。”
王婧姍笑了起來,眼睛跟月牙似的。
劉瑤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,王婧姍走了幾步之後回首,“你怎麼不走了?”
“我就不去了吧,隻會給你們添麻煩。”劉瑤說道。
而且夾在陳江河與王婧姍中間的她就像是一個電燈泡,讓劉瑤渾身不自在。
不等陳江河開口,王婧姍便說道“你還是跟我們走吧,劉家的人不但盯著我們,還在盯著你。如果你落單的話,劉沁鬆一定會想方設法報複你。”
此言不假。
隻是劉瑤明顯還在猶豫。
陳江河這時開口說道“走吧。”
“嗯瑤這才跟上。
王婧姍用怪異的眼神盯了眼陳江河,沒想到劉瑤竟然這麼聽從他的話。
罷了。
回去再問個究竟。
彼時。
劉沁鬆受傷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劉家。
劉家家主劉家榮大怒,並且下令封鎖這個消息。
在看見劉沁鬆慘狀的時候劉家榮臉色鐵青,竟然有人敢在紫荊島的地盤上對劉家人動手,這擺明沒有把劉家放在眼裡!
無異於挑釁!
“沁鬆,哪個王八蛋把你打成這個模樣?你告訴爺爺,爺爺馬上讓人去把他抓過來!”劉家榮咬牙切齒說道,躺在病床上的劉沁鬆臉色無比蒼白,尤有餘悸地說道“爺爺,是一個名為陳先生的家夥,好像是內地來的。我沒有猜錯的話,他應該就是殺害潘叔的凶手。對了,劉瑤這個賤人跟陳先生在一起!”
“是他?”劉家榮一愣。
“不管這個陳先生是什麼來頭,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!”
劉家是不可得罪的!
劉沁鬆心中鬆了口氣,心想自己可算能夠報仇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等我們的好消息。”劉家榮說道。
病房外。
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站在這兒,看見劉家榮從病房裡走出來之後上前兩步,關心地問道“老爺子,沁鬆狀況如何,有沒有什麼大礙?”
劉家榮歎道“傷筋動骨,不過沒有生命危險,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。”
中年人頓時鬆了口氣,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“是了。”
“哪個王八蛋對沁鬆動手?我現在就去把他抓過來,然後交給劉家處置。”
劉家榮沒有立即回答,轉而問道“你還記不記得你師兄?對沁鬆動手的那個人,就是殺害你師兄的真凶。”
中年人臉色驟然大變,立即攥緊拳頭,“我當然記得!原來是這個王八蛋,我早就想手刃他為師兄報仇,隻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,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!”
“他在哪兒?我現在過去!”
中年人名為沈俊臣,與潘達旺都是嶺南大宗師梁成海的弟子。
梁成海不僅是名震嶺南的大宗師,而且還是四大家族之一劉家的守護神。
不過梁成海常年閉關,所以由他的弟子為劉家辦事。
前有潘達旺,後有沈俊臣。
“俊臣,你要小心這個陳先生,因為他實力真的挺強,否則你師兄也不會死在他手中。”劉家榮叮囑,沈俊臣沉聲說道“請老爺子放心,我實力本就比師兄更強,這些年來師父一直叮囑我要壓製境界,這才沒有突破到宗師境界。”
劉家榮眼睛一亮,“俊臣,你真要突破到宗師了?”
沈俊臣頷首道“還差些火候,不過五年之內肯定可以。”
“好,太好了!一門兩宗師,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,真是可喜可賀。”劉家榮壓製不住心中的喜悅,不過沈俊臣卻說道“您說錯了,再過幾年我師父應該能夠突破到先天境界,不再是宗師。”
劉家榮哈哈大笑。
“是老頭子說錯了,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樁喜事。”
沈俊臣向劉家榮討要陳江河的位置,特意詢問陳江河的年紀與樣貌,得知陳江河隻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之後,沈俊臣的顧慮直接煙消雲散。
如此年輕,必然不可能是宗師。
隻要不是宗師,沈俊臣就有把握擒下陳江河!
當日夜裡。
沈俊臣懷著滿腔怒火抵達陳江河下榻的酒店,讓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不是那麼平靜。
正如石子擲入湖中,泛起一圈圈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