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四人先後進入庭院。
劉家榮仿佛早就知道陳江河會來,因為他的人在暗中盯著劉旭輝的一舉一動。
在劉旭輝接觸陳江河的第一瞬間,劉家榮就已經布置好。
劉家榮正坐在庭院的太師椅上,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陳江河,“沒想到你竟然敢來,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劉沁鬆咬牙切齒說道“爺爺,就是這個狗東西,是他把我打成現在這個模樣!”
“您一定要教訓他!”
陳江河不語。
一旁的王婧姍麵無表情說道“恬不知恥,分明是你先對陳江河動手,然後被陳江河反殺。我若是你,根本沒臉沒麵說出這種話,真夠丟人現眼的。”
“爺爺,您聽聽這女人的話,太不像話了!在紫荊島一畝三分地上,什麼時候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與劉家對話?”劉沁鬆一個勁鼓動劉家榮對二人動手。
劉家榮並不著急。
人老成精的他,有的是手段對付陳江河。
陳江河環顧四周,並沒有發現梁成海的身影,劉家榮似乎知道陳江河在想什麼,淡淡說道“我知道你在找梁大宗師的身影,恐怕你今天要失望了,梁大宗師仍然閉關未出。但再過幾日,興許就能出關為弟子報仇。”
聞言。
陳江河把目光放在劉家榮身上,“既然梁成海不在,你何來的底氣與我這般叫囂?”
劉家榮微笑道“年輕人,你在這個年紀就成為宗師,確實是很了不起的成就。但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並不是武者所主導,而是現實世界中的秩序締造者。”
劉旭輝提醒道“劉家與島上的治理機構有很深的淵源,所以有關部門可能會派人來幫助劉家。”
王婧姍聽到劉旭輝的話後失笑道“我還以為有什麼過人的法子,原來隻是仗勢欺人而已。”
這番話讓劉家榮心底很不舒服。
“爺爺,這個女人真沒眼力見,要不搞定他們之後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來處置?”劉沁鬆說道。
劉家榮抬手,打斷劉沁鬆的話。
這都什麼時候了,劉沁鬆居然還想著玩女人?
“武者固然強大,但是島上的治理機構乃是暴力機器,你若是與他們為敵的話會淪為罪犯,為整個華國所不容。”劉家榮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殺機。
王婧姍噗嗤笑出聲來。
如果紫荊島的治理機構腦子沒有進水的話,根本不可能派人對付陳江河。
因為陳江河乃是軍部要員,即將晉升二星將官。
劉家榮看見王婧姍還笑得出來,怒氣更加洶湧,坐在一旁的劉沁鬆又說道“爺爺,彆跟這些人浪費口水了,先把這個女人抓起來,讓我好好審訊審訊,至於這個姓陳的家夥就留給梁大宗師收拾。”
陳江河搖搖頭說道“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。”
敢動陳江河女人的主意,無異於自殺。
還不等劉沁鬆說些什麼,陳江河指尖飆射出一道內氣,直接把他的膝蓋骨洞穿!
劉沁鬆疼得哇哇大叫。
疼!
太疼了!
劉家榮悚然大驚,連忙讓下人把劉沁鬆保護起來。
隻是當他看見劉沁鬆傷勢之時臉色變得陰沉無比,膝蓋受到這種傷勢意味著劉沁鬆這輩子已經沒有辦法站起來,本該光明的一生就此被毀掉。
聽著劉沁鬆的哀嚎,劉家榮怒不可遏。
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,而後睜開眼望向陳江河,“姓陳的,你是不是太霸道,太過分了?這裡是紫荊島,不是你們胡作非為的內地,在這裡沒有人能夠保得了你!”
話音落下。
彆墅主建築樓頂出現三把狙擊槍,一樓客廳內則是湧出十幾名身穿特戰服的持槍戰士。
除此之外還有庭院的門口,同樣有十幾人湧進來。
這些人無一例外手中都持有槍支,足足三四十杆槍口瞄準陳江河的腦袋。
現場氣氛壓抑到極致。
劉旭輝臉色慘白,在如此恐怖的景象麵前隻能瑟瑟發抖,“阿瑤,我早就說過劉家已經做好十全準備,這下我們走不了了。”
劉瑤緊抿嘴唇。
隻不過她慌張的內心在看見陳江河平靜的臉色也跟著平靜下來。
這是陳江河給予她的信心!
劉瑤語氣篤定,對父親劉旭輝說道“爸爸,你相信我麼?”
劉旭輝愣了下,最後還是點點頭,“當然,爸爸如果不相信你的話還能相信誰?”
“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,陳先生會沒事的,我們也會沒事的,你不要太過擔心了。”劉瑤的話讓劉旭輝愣住,他下意識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陳江河。
不知怎麼回事,他急躁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。
難道陳江河能把這些人全部殺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