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跑?”
“老前輩問過我了麼?”陳江河準備動手強行留下老者,就算殺不死對方,也要把他身上的女媧土奪走。
這是老者必須付出的代價。
嗯?
陳江河突然住手。
這名老者也停下腳步,不再逃離。
身為局外人的王婧姍覺察到不對勁,隻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。
“是誰?給我滾出來!”老者低喝。
“哪來的蠅營狗苟?隻敢躲在暗處,還不出來一見!”
陳江河盯著一處黑暗的角落,那個人就躲在黑暗角落裡。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。
“二位怎麼不鬥了?”
“在下還想觀摩一下二人的交手,興許能夠給在下一些啟發。”
陳江河與老者都未說話。
在二人的注視下,一名麵色儒雅的中年人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,站在距離二人並不遙遠的地方。
老者眉頭緊鎖,仔細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,遲疑道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我們可曾見過?”
陳江河暗自搖頭,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名中年男子。
中年人淡淡笑道“二位應該不曾見過我,但是我卻認識二位,年長的這位應該是南洋宗師蔡鬆蔡老先生,年輕的這位則是華國軍部的陳江河陳將軍。”
二人臉色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。
蔡鬆錯愕望向陳江河,沒想到陳江的來頭竟然這麼大。
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原來是你,你竟然藏得這麼深。”老者隱隱有些後怕,因為他早就聽說陳江河的威名,這可是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宗師第二重境界的存在。
這是因為蔡鬆信息缺失,才會誤認為陳江河是宗師第二重境界,實際上陳江河已經達到宗師巔峰。
陳江河哦了一聲,“好吧,其實我並不認識你。”
蔡鬆“……”
現在他直接沒了脾氣,捏著鼻子對陳江河與中年男子說道“既然二位想要解決一些私人矛盾,老朽就不橫插一腳了,告辭!”
說完這句話。
蔡鬆的轉身就要走。
陳江河正要開口喝止,沒想到中年男子先行開口,“蔡宗師,既然已經來了,就老老實實呆著吧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如此?我好像對你沒有恩怨吧?”蔡鬆滿臉不解,同時隱隱有些憤怒,已經做好與中年人動手的準備。
“想把我留在這裡,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領!”
中年人失笑道“老宗師可能誤會了,我不僅僅想把你留在這裡,還想把您老人家殺死,免得暴露我的秘密。”
陳江河把目光轉移到中年男子身上。
有意思。
看來中年男子的目標是他,而不是蔡鬆。
蔡鬆也不傻,很快想明白為什麼,於是沉聲黑臉說道“你放心,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,我不想與你為敵。如果你執意要對我動手,那你將要麵對的是兩位強敵,我勸你三思而後行。”
中年人仰頭大笑。
這讓蔡鬆臉色更加漆黑,仿佛自己受到了蔑視。
事實上。
也正是如此。
中年人笑過之後,臉上浮現出一抹戲謔之色,“看在您是老前輩的份上,我才會客客氣氣,卻不料您這麼不識時務,擺明就是為難我嶽某。”
蔡鬆聞言臉色變了變。
突然想到什麼之後,本就已經難看的臉頰上平添幾分驚恐,“等等,你姓嶽!難道你是光明聖殿的嶽三石?”
光明聖殿?
陳江河耳朵微動,看來自己猜想沒有錯,中年人正是奔他而來。
嶽姓中年含笑道“不錯,正是在下。”
“老前輩竟然知道我的名號,實在是令嶽某受寵若驚。”
這句話讓蔡鬆的臉色徹底驚恐。
除此之外,如老樹皮的麵孔上再無彆的表情。
“他很厲害麼?”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江河問道。
蔡鬆攥緊拳頭,深吸了口氣後一字一句說道“豈止是厲害,嶽三石是光明聖殿巨頭之下最強大的五人之一,你不足五十歲的年紀晉升宗師巔峰,被光明聖殿視為先天種子,你說他厲不厲害?”
陳江河點點頭,“確實挺厲害的。”
蔡鬆神色錯愕。
自己說了這麼多,竟然就隻換來陳江河一句輕飄飄的挺厲害,說明陳江河還是不知道嶽三石有多強。
蔡鬆再次咬牙說道“姓嶽的,你今天放我一馬,蔡某一定銘記你的恩情一輩子,便是為你做牛做馬也並非不可。”
嶽三石再次失笑,“我光明聖殿成員眾多,哪一個不忠心耿耿?”
“我發誓,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,就當今天沒有遇見過你。”蔡鬆一口氣說道,卻不料嶽三石再次打斷他的話,語氣深寒的說道“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“有請老宗師上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