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三石感受到來自陳江河的凜冽殺機,讓他全身瞬間長滿雞皮疙瘩,像是在麵對一尊來自地獄的惡魔。
“住手,我有話要跟你說!”嶽三石大叫。
陳江河往虛空中拍出一巴掌,直接把嶽三石掀飛,使得這位來自光明聖殿的強者再次吐血三升。
看著氣若遊絲的嶽三石,陳江河不再動手。
他轉頭望向不遠處驚魂未定的王婧姍,“你麼?”
“我還好,你不用管我。”王靜珊深呼吸幾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,迎上陳江河關切的目光,王婧姍再次說道“我真的沒事兒,你現在不用管我,先把這兩個人處理乾淨。”
陳江河嗯了聲。
既然王靖姍沒事,那他也就鬆了口氣。
他緩步走到嶽三石麵前,後者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,嶽三石嘴裡吐血,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“我不是你的對手,但是請你放我一條生路,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,甚至還能當中間人消除你與光明聖殿的誤會。以我的本事與地位,你應該相信我能做到這點。”
之前的他有多自信,現在就有多狼狽。
陳江河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。
這使得嶽三石心中越來越忐忑不安,每個人都可以大義凜然地說自己並不懼怕死亡,但當死亡真的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又換了副模樣。
這好比眼下的嶽三石。
他如同一個怨婦般,向陳江河苦苦哀求。
陳江河卻抬手打斷他的話,“你能做到這點,我絲毫不懷疑。”
嶽三石麵露喜悅,緊忙說道“既然如此,那你更應該放我一條生路,讓我消除你們之間的誤會,否則你將繼續麵臨光明聖殿的追殺。”
“之前你把周振平殺死光明聖殿,已經對你忍無可忍,你若是再把我也殺了,光明聖殿更不可能放你一條生路,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“殺一個也是殺,殺兩個也是殺。”陳江河這句話讓嶽三石摸不著頭腦,很快陳江河就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,陳江河氣定神閒的說道“隻要我把光明聖殿全部殺光,不也照樣能夠解決麻煩,何需留你一條生路。”
不遠處。
蔡鬆目瞪口呆。
心想陳江河真是頭號猛人,竟然想把光明聖殿連根拔起,隻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似乎並不能做到這點。
“也不對,陳江河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如此厲害,若是再給他二十年的發展時間,說不定真能突破桎梏,成為先天強者。到那時候,光明聖殿的那三個老東西,或許真不是陳江和這個犢子的對手。”蔡鬆在心中暗道。
嶽三石也傻眼了。
陳江河這家夥真是油鹽不進,非殺他不可。
於是他咬咬牙說道“我想知道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,你要知道江湖不隻有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。”
“你的廢話真多,聽得我耳朵都長繭了。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儘快說出來,我隻給你半分鐘。”陳江河淡淡開口。
嶽三石心理防線徹底崩潰。
眼看他就要破口大罵,陳江河不再對此人客氣,再次拍出一巴掌。
洶湧的內氣狂潮震碎了嶽三石的腦袋!
王婧姍親眼看見嶽三石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開,差點沒把胃裡的東西吐乾淨。
畫麵實在是太血腥了。
令人不忍直視。
蔡鬆呼吸急促,一位宗師第三重境界就這麼死了,難免令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。
陳江河身上沒有沾染血跡,如同天下降落凡間的謫仙。
“死有餘辜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緊接著他一腳將嶽三石的屍體踹入海中喂魚。
王婧姍問道“我要不要向上麵報備一下?畢竟嶽三石的來頭可不小,有可能會引發一些風波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蔡鬆跪在不遠處瑟瑟發抖。
直到陳江河把目光落在他身上,蔡鬆身體猛地打了個激靈,“你不要殺我啊!”
陳江河說道“給我一個理由。”
蔡鬆哪有什麼理由,甚至連拿得出手的籌碼都沒有,隻能支支吾吾說道“我,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,一輩子當你的奴仆,可以幫你做臟活累活。”
“把拍賣會上拿到的東西拿出來。”陳江河攤開手。
蔡鬆弱弱問道“我把東西給你了,你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?”
陳江河蹙眉,不耐煩地問道“哪來這麼多廢話?”
蔡鬆隻得老老實實把一個盒子取出來,雙手遞到陳江河手中,陳江河打開盒子掃了眼後心滿意足蓋上蓋子,盒子裡裝著的正是拍賣會上出現的五色土。
“陳宗師,您看……”蔡鬆賠笑。
陳江河麵無表情說道“這個東西確實是我需要的,活命你就彆想了,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”
蔡鬆臉色大變。
但是他不敢反駁陳江河,生怕落得比嶽三石更慘的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