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果然都是老油條,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,所以陳江河沒有挽留這些人,任由他們離開。
喧喧嚷嚷的劉家庭院瞬間變得寂靜。
劉家榮與何榮亨正癱坐在地上,根本不敢抬頭望向陳江河,陳江河在劉瑤與王婧姍的簇擁下走進庭院。
劉瑤伺候陳江河坐下,“陳先生,我現在就把他們帶進來,您看該怎麼處置他們。”
陳江河嗯了一聲。
不多時。
劉家榮與何榮亨就在劉瑤的催促下顫顫巍巍走進庭院,二人的魂兒像是被人抽走,臉色一片慘然。
直到現在。
二人才猛然意識到,梁成海居然正恭恭敬敬站在陳江河背後,哪裡還有一丁點兒大宗師的風範?
分明像是一名老仆。
劉家榮怪叫道“梁大宗師,我認為現在的陳江河外強中乾,已經是強弩之末,你若是繼續動手的話,他未必是您的對手。難道您就甘心當陳江河的手下敗將麼,這樣一來,你勢必將淪為整個南陽的笑柄。”
“請梁大宗師三思,不要向這個驕橫跋扈的年輕人低頭!”何榮亨連忙附和,想挑起陳江河與梁成海的矛盾。
嗯?
王婧姍與劉瑤這時候才注意到梁成海的存在,之前二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陳江河身上,並沒有注意到梁成海。
也有可能是梁成海故意收斂氣息,不希望被人注意。
幾人都望向梁成海。
梁成海麵無表情,甚至還有些許冷漠,“狗一樣的東西,就憑你們也配對陳先生指指點點?”
“我現在已經是陳先生的忠仆,不會忤逆陳先生,我奉勸你們乖乖跪在地上給陳先生磕頭賠罪。”
“否則我不排除殺了爾等。”
所有人聽到梁成海話語的時候都愣住,認為自己的耳朵可能聽錯了。
開什麼玩笑?
堂堂老牌宗師,怎麼可能甘願當陳江河的忠仆?
然而——
事實已經擺在眾人麵前,由不得他們不相信。
劉家榮啞然之後叫道“梁大宗師,您在開什麼玩笑?您可是紫荊島的守護神,怎麼能當陳江河的仆人?”
“大宗師,您三思呀!”
梁成海冷哼。
一道內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,直接撲向劉家榮。
後者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這道內氣重傷,嘴裡噴出一道血箭。
“再有下次,殺無赦。”梁成海語氣冷幽。
何榮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,慌忙跪在地上,給陳江河磕頭,“陳先生,我錯了!我之前狗眼看人低,有意冒犯陳先生,這是不可饒恕之罪,希望陳先生能看在我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高抬貴手。”
陳江河並未說話。
越是沉默,越是令人感到壓抑,幾乎無法呼吸。
劉家榮也已經頂不住壓力,如何榮亨一樣跪在地上,承認陳江河至高無上的地位。
劉瑤見狀腦子暈乎乎的。
四大家族之二的家主如今整整齊齊跪在這兒,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。
她再次看向陳江河,美眸中多了些彆的意味。
陳江河幽幽說道“二位這是何故?陳某尚且年輕,受不起二位的跪拜,二位快快請起。”
兩人都是老狐狸,哪裡不知道陳江河隻是說些客氣話罷了?
如果陳江河真不想讓他們跪下,在他們下跪之前早就這麼說了,哪裡要等到現在?
“不!”何榮亨說道。
他扇了自己一耳光,“我們罪有應得,這是我們應得的懲罰。”
“是的,這是我們自願的。”劉家榮也說。
陳江河歎道“既然二位是這麼想的,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。”
王婧姍忍俊不禁,暗道陳江河越來越腹黑了,和以前直來直往的他有些區彆。
“劉家主,你已經老了,應該換個年輕人來接管劉家了,好讓你這位老人家好生休息。”陳江河說道,劉家榮心中一緊,苦澀地說道“陳先生說得對,從今天開始劉瑤將會成為劉家真正的家主,劉家最重要的資產將會轉移到劉瑤名下。”
“我直接退出決策層,再也不插手劉家的業務。”
何榮亨看見劉家榮退得這麼乾脆,知道自己也要做出表態,於是向陳江河保證他也將不再擔任何家的家主,讓陳江河挑一個合適的人選出麵擔任。
除此之外。
何家還將名下過半的資產贈送給劉瑤,這相當於買命錢。
二人都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讓陳江河既往不咎,也是因此二人徹底熄滅了報複陳江河的心思,隻希望陳江河能夠儘早離開紫荊島,否則他們根本不敢抬頭。
自今日之後。
陳江河淩駕於四大家族之上,他的名字甚至已經成為紫荊島的禁忌。
而他的小跟班劉瑤,則是從醜小鴨搖身一變,一躍成為紫荊島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