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安南真敢這麼做的話,後果隻有一個,那就是安南淪為華國的一個行省。
不會有任何意外。
等等!
陳江河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。
按照常理而言,安南這邊的人不應該自大到這個地步,而且華國的體量遠不是安南能夠比擬的,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?如果非要安上一個合理的說法,要麼就是安南與大洋彼岸的超級強國米特利勾連,要麼就是華國內部有老虎與安南聯手搞破壞。
樹欲靜而風不止。
陳江河覺得無外乎是這兩種可能,“不得不防,我必須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告訴老頭子,讓華國有所防備,千萬彆被安南趁虛而入。五千年的基業,不能讓這些狼子野心之輩篡奪。”
“你還知道些什麼?”陳江河冷冷詢問。
範明勇跪在地上給陳江河磕頭,“彆的我真不知道,我隻是範家的一顆棋子,算不上範家的執棋手。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,那些核心機密我根本沒有資格接觸。”
“算你老實。”陳江河說道。
範明勇鬆了口氣。
三架戰鬥機低空掠過二人的頭頂,讓陳江河瞬間警惕起來,用冰冷的眸子盯著範明勇,範明勇立即說道“這,這是怎麼回事?我壓根不知情!”
“跟我沒有關係!”
陳江河眯起眼睛望向四周,發現駐守在這裡的軍隊正在有序撤離,這讓陳江河嗅到些許不安。
“你已經被拋棄了。”陳江河對範明勇說道。
範明勇臉色猛然大變,“怎麼可能?我是安南的將官,誰敢拋棄我?”
陳江河譏諷道“你自己不是說得很清楚麼,你不過是範家的一枚棋子而已,眾所周知棋子是可以被隨時舍棄的。而今範家不再投鼠忌器,分明把你這枚棋子舍棄。”
“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”範明勇大叫。
“我雖算不上範家的核心層,但也算得上是高層,他們不可能這樣對我的。”
陳江河冷笑不語。
事實已經擺在麵前,由不得範明勇不相信。
眼看軍隊已經撤離二三百米開外,三架戰鬥機就位,雷達已經鎖定陳江河。
範明勇大喊大叫,讓陳江河聽得有些心煩,於是一劍刺穿他的心臟送他上西天。
做完這些,陳江河抬頭望向不遠處的三架戰鬥機。
這下有些麻煩了。
陳江河原以為進入軍營之後能讓對方投鼠忌器,卻低估了範家殺他的決心,甚至不惜搭上一名安南將官。
“唉!”
“難道我堂堂華國將官,要死在安南這個鬼地方麼?如果我真的死了,希望老頭子能替我報仇吧。”陳江河自語道,畢竟他現在隻是宗師巔峰而已,還沒有進入先天境界。
否則——
這些戰鬥機根本奈何不了他。
“來!”
“你們最好把我殺得乾乾淨淨,否則我還會卷土重來,讓你們為今日的行動付出代價。”
四公裡外的天空。
三架戰鬥機並排飛行,機腹下掛載的彈藥已經準備完畢,等待著發射指令下發。
與此同時。
白楊已經背著覃十九離開這座山,當她踏出密道的刹那,一股洶湧的熱浪差點讓她窒息。
回頭望去,這座山已經被山火吞噬。
“陳宗師……”白楊的心瞬間揪緊,生怕回國之後傳來不好的消息。
轟隆隆!
頭頂的三架戰鬥機在盤旋,讓白楊意識到戰鬥可能還沒有結束,白楊抿嘴說道“陳宗師,您一定要活下來!待我回到華國,一定會給您請救兵過來。”
撂下這句話,白楊扭頭離開。
站在軍營中的陳江河全身神經繃緊,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雷達鎖定。
暴風雨在醞釀,即將傾盆落下!
陳江河提劍,撫摸著閃爍寒芒的劍身,“醉裡挑燈看劍,夢回吹角連營。八百裡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聲!”
“來!”
一聲大吼傳出,震得三百米開外的戰士們耳膜鼓動,有些承受能力弱的人甚至流淌鮮血。
陳江河強行提振精神,欲要進行殊死一戰!
萬眾矚目之際,陳江河耳朵微動,而後疑惑地往北邊望去。
安南軍營的戰士後知後覺,紛紛往北邊望去,看清楚天空中的狀況之後無人不倒吸冷氣!
十幾枚空空導彈正以超過3馬赫的速度劃破天際!
隻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,三架戰鬥機就在陳江河的注視下轟然炸開!
轟隆隆!
三架戰鬥機在空中炸開後出現一大團火焰,殘骸直線墜落到山林之間。
陳江河攥緊拳頭,心情激蕩不已。
救兵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