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沒有看到醫仙怎麼動,麵前的紙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藥方。
畢成閃電抓起來,顫抖著念道:
“柴胡七錢,黃芩三錢, 法半夏三錢,黨參五錢,全瓜萎三錢,草果五錢,厚樸五錢,知母三錢,芍藥三錢,生甘草三錢,陳皮三錢,虎杖三錢板藍根五錢。老師傅,這些藥能不能找到?
“嗬嗬,我佛無量,這些藥都很常見,到處都是——一坐師弟,你馬上敲響醒世鐘召集弟子,一邊公開藥方一邊找藥!”
畢成此時才知道和自己一起坐了十幾年的這個和尚叫一坐。
一坐接過藥方急速飛離,畢成又寫了一個藥方交給劉芸芸、馬璐、玲玲,並給了一萬兩黃金,以及功法戰技,讓她們火速去交給寧王鎮自己的家人。
“本尊無塵,不要再喊鐵棍和尚了——不管藥方有沒有效果,我收了你這個徒弟,不過啊,你要做真和尚還是假和尚?”
“我……”
畢成萬分想拜這個無塵為師,但卻不想真的做和尚,憋了半天紅著臉說:
“我俗緣……未……未儘!”
“嗬嗬,我佛無量,你就做假和尚吧,不過袈裟要穿,頭上的戒巴也要有。”
畢成大驚之後便是大喜,急忙跪地叩頭。
“你雖然殺孽深重,但心境已經很好了,有些事情不戒也罷——那些花花綠綠的我有時候也很喜歡的,嗬嗬,罪過罪過!”
畢成一聽感到無比驚訝,但沒有說什麼。
終於有了師傅,以後的修煉應該很順利了!
但意外的是這個鐵棍和尚很可能是一個假和尚。
“師傅,我接下來怎麼修煉?”
“接下來嘛,應該領悟空間法則,你現在的境界是大聖境初期,隻有兩個法則。時間法則你領悟得很快,才十二年,那個加速法則你是怎麼領悟出來的?”
畢成難為情地說:
“我和一坐師叔在一起靜坐,不小心吸收了他的一絲光彩,就……算是偷來的!”
“嗬嗬,我佛無量。機緣,機緣,你有大機緣——說不定就是三百年後挽救這個大陸的救世主。”
畢成吃了一驚,急忙問:
“三百年後這個世界有難?”
“嗯,每個星球十萬年一次大難,如果過不去,所有人死亡,人類從原始階段重新開始進化,基本上和野獸差不多。我們浩天星的這次大難隻剩下三百年了!”
畢成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,一時間懵盹而緊張,想了一會搖搖頭:
“想這個乾什麼?第一還有三百年,第二事情太大了,不是誰一個人能夠左右的。”
“空間法則極難領悟,需要人生閱曆輔助,法則很難得到,為師領悟了七百年才悟透,你一坐師叔領悟了一千四百年才得到,有許多大聖境十萬年也沒有領悟……你一個小屁孩急什麼急?你不要急躁,你還有十萬年壽命……閒暇時到處走走,誦讀誦讀佛家經書,總之是儘可能多涉獵……”
之後,畢成誠惶誠恐地把自己在青雲宗的遭遇說了一遍,無塵笑笑說:
“你穿了本寺的袈裟,青雲宗掌門冉彩彩一百個膽也不敢過問你。本寺有三個為師這樣的超聖,青雲宗掌門那樣的有十六個……唔唔,加你十七個。”
“那,請問師傅,本寺有多少弟子?”
“九十六個,本寺一般不收弟子,但遇到有緣人就收進來,這九十六個有一半是我們雲遊時遇到的孤兒。有時候大家都去雲遊,法泉寺就基本上成了空寺——三千年前,為師家人給我強行娶親,為師連夜奔逃,恰巧遇到雲遊的師傅,嗬嗬,為師就成了法泉寺和尚。九十六個弟子裡有三十一個在黑山防線,雖然那裡已經七十年沒有戰事了,但是我們浩天大陸和南山大陸的緊要關口,一百年內總有一兩次大戰,不得不防,各個宗門都在那裡有弟子常年駐守。”
“戰爭,浩天大陸三十八個國家……”
“當然三十八個國家都有軍人駐守。”
“原來師尊是逃婚——那個新娘不好看?”
“嗬嗬——此乃本尊天機,嗬嗬!”
無塵兩眼閃著狡黠的光,畢成不知道他有什麼含義。
“本寺功法書籍全部在前麵石窟裡,你可以和那三個女娃去觀摩。”
畢成還想說什麼,無塵已經失去了身影。
三女回來,流著淚向畢成訴說了一會寧王鎮所見,畢成一邊聽一邊流淚,哀傷了好久。
寧王鎮在瘟疫裡死亡了九成,可畢成一家五口奇跡般全部活了下來。
忽然心裡一動,難道說瘟疫是人為?我的家人身上都有雷電護體,沒有感染瘟疫是不是這個原因?
“我們先進石窟修煉吧!不過你們也要學我做假和尚。”
畢成說話,三女沒有猶豫就剃發為僧,穿了法泉寺僧衣。
石窟外麵枯坐著一個老僧,算是石窟的守護者,裡麵有十三個和尚或翻閱書籍,或觀摩畫像雕像,沒有人對四人看一眼。
剛一進去,畢成就被一個女菩薩的雕像盯住,忽然畢成全身一震幾乎跌倒。
那眼神,動人心魄,奪人心神,隻一眼就心神搖蕩,頭腦發暈,諸覺全無。
畢成急忙閉眼,靜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。
反複對抗了三四十次,女菩薩的眼神迷惑力量漸漸地小了,便開始仔細尋找裡麵的秘密。
三個月後,畢成回望一眼劉芸芸,劉芸芸撲地倒地。
女菩薩雕像裡含著極為高級的奪魂眼,比康大月的不知高出多少倍!
畢成把三女招過來,給她們細致講解奪魂眼,令她們在此修煉奪魂眼至大成。
無塵告訴他,初進石窟可以走馬觀花,看看哪個功法戰技和自己有緣,然後集中力量修煉。
畢成越過數百個雕像,感覺都沒有什麼反應,對於緣法一說就產生了懷疑。
功法戰技會隨緣擇主嗎?如果是真的,就太唯心了,難以想象。
但事實很快就證明,石像真的會擇主,一個凶神惡煞一樣的石像忽然擋住了畢成的腳步,讓他再也難以走過去。
耳邊響起千萬裡廝殺聲,好像有數十億神仙在拚命廝殺,這個天地都在顫抖,都在哭泣,都在流血……
屍橫遍野,山河破碎,滄海倒傾,星宇搖蕩……
石像高近兩丈,是一位環眼赤發的戰神,手裡的巨劍飄忽不定,在畢成眼裡很快變成了千萬把巨劍破空劈來,畢成一聲驚叫逃出數十步。
“我佛無量,善哉善哉!”
許多和尚都圍過來對畢成施禮,其中一個極為蒼老的施禮說:
“我佛無量,沒想到師弟堪破了萬神殺!”
“這是萬神殺?”
“是的師弟,萬神殺又叫萬劍殺,萬劍殺已經七萬年沒有人堪破了,你的緣法很深,好好感悟吧!”
畢成大喜過望,立即收攏心神在神像下麵坐下來。
這一坐就是三年。
三年後萬劍殺大成,他又找到了一本很喜歡的功法《虛雲功》,不過他沒有修煉就出了石窟。
三女早已出洞了,她們不敢在法泉寺隨意走動,在山腰上建築了一個三層石樓住了下來。
畢成一進她們的石樓,三女立即撲過來問長問短,洗腳漱口擦身體,忙的不亦樂乎。
畢成很感動,閉著眼睛任她們服務,時間不多便進了洗澡盆。
不過他還是拉不下臉讓她們把自己所有的地方看到,這時候便把她們趕了出去。
第二天四人開始交流石洞所得,畢成從劉芸芸那裡得到了一部身法《化雲步》,施展起來可以化為雲霧。從玲玲那裡得到了縮身法,從馬璐那裡得到了變形術。
縮身法和變形術是隱匿逃遁的極佳戰技,畢成十個月後全部進入大成。
之後,畢成把奪魂眼傳授給了三女,並把萬神殺和《虛雲功》一並傳授了。
望著三女感激的神情,畢成心裡一陣陣心疼。
說什麼她們的命是我的?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自己的命,任何人不能把他人的命看作是自己的。
十個侍女有七個為自己獻出了生命,此時,我畢成的命屬於她們才是正確的。
馬璐身體非常苗條,望著畢成滿眼都是愛,白嫩的臉蛋上激動得熠熠發光,而玲玲卻是一個把一切都埋藏在深處的姑娘,每望一眼畢成都一陣臉紅,有點胖的身體總是躲避在劉芸芸身後。
劉芸芸是標準的美女,眉毛如月,嘴唇賽如紅瑪瑙,小巧而富有吸引力,特彆是那雙大眼睛,不修煉奪魂眼就能讓大部分男子失魂落魄。
“大人,我們想永遠隨著您,但您老是把我們當外人……”
劉芸芸直接說出了三女的共同心聲,畢成知道她什麼意思,便說:
“我執著於修煉,這些……很少想,有機會你們找一個?”
三女一齊跪下,哭得扶不起來。
“對了,你們記不記得那七個姐妹的家?”
“知道,曾經去過幾次。”
“你們三個一起去,送一些金銀,也可以贈送功法戰技,三個月後來這裡,我們出去雲遊,我想去寧王鎮看看。”
“是!”
畢成把所有的金銀之物和可以修煉到仙帝境的《青雲秘法》交給了三女。
“《青雲秘法》和其他戰技可以拓印給她們家人,但也要看情況,如果有什麼忙你們儘可以幫一下,符籙也可以給她們家人。《奪魂眼》就不要傳了。”
三女離開後畢成開始研究《虛雲功》,兩個月後漸入佳境。
這天他正在修煉,忽然感覺有一隻眼睛在極遠的地方看了自己一眼,急忙出了石樓,尋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一絲蹤跡。
“難道是青雲宗掌門冉彩彩?距離沒有這麼遠啊!”
另外,冉彩彩他接觸過,目光沒有這樣淫邪。
畢成找到無塵師傅,把目光窺視自己的事說了,無塵伸手在虛空連續打出法訣觀察了半天,忽然神色凝重地說:
“是一個超聖境瘟神,很可能與瘟疫有關——這麼說來,瘟疫很可能是他釋放的,也有可能他發現了藥方的來源,否則不會無緣無故窺視你。”
“他敢不敢來找我?”
“放心吧,瘟神和妖神已經三萬年不敢來人間了——不要忘記我們有三個超聖境,何況你的九龍令旗是他的克星。”
三女離開四個月了仍然沒有回來,畢成正在擔憂,就見一個農人打扮的年輕人風塵仆仆來找他:
“三個姑娘……”
畢成一看,這個年輕人是一個仙人境,在農人裡麵已經是不錯的境界了。
“怎麼了?仔細說來!”
“被我們赤米鎮的鎮長灌醉關了起來,有一個叫劉芸芸的暗中求我送信。”
“赤米鎮?離此地多遠?”
“一萬八千裡,我走了八天。”
“走,帶我去。”
畢成給了這個自稱馬雲的一百顆補氣丹,然後架起飛船急速趕向赤米鎮。
“我們那裡盛產赤米,很有名的……”
馬雲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自己家鄉的情況,畢成卻緊皺著眉毛一言不發。
一萬八千裡路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,畢成來到一座豪華的府宅,心裡不由得驚歎:
“媽的那個什麼,小小的一個鎮長居然比我大聖境還享受。”
大廳裡忽然多了個人,十幾個正在一邊豪飲一邊看八個美女歌舞的土豪劣紳居然沒有發覺,等發覺時首席的鎮長已經被畢成踩在地上,一把青鋼劍在他肥大的脖子上壓著,一縷血箭流到了地上。
一條血管已經斷了。
“好漢饒命,有話好說。”
“好說嗎?她們三個犯了什麼罪?”
畢成指著旁邊被捆的劉芸芸、馬璐、玲玲問。
“是小的錯了,我認錯,我賠賞!”
“這麼說來你就是鎮長了?”
畢成一腳踩斷鎮長的兩條腿,小心翼翼地把三女釋放了,並喂下丹藥。
三女已經極度虛弱,渾身衣服破破爛爛,到處是血。
“我是我是,我是鎮長,一切損失我陪!”
“他們是仙帝境,你僅僅是仙人境,你以什麼手段抓住她們的?”
“酒裡下了藥,可以散功的藥——我有罪我有罪!”
幾個鎮長的同類想逃跑,畢成毫不猶豫地捏斷了他們的兩條腿。
等三女恢複了體力,畢成說:
“這些人怎麼處理,你們定奪。”
十四人被三女瘋狂地割下了腦袋,隻釋放了與此事無關的兩個,鎮長被一刀刀割碎。
畢成閉著眼睛自始至終沒有說話,有仇報仇有冤申冤自古依然,何況三女已經被汙了身體,不發泄出來永遠是一個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