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響頭非常悅耳,所有人都大笑起來,看來這老頭人緣也不錯。
隻聽宮主說:
“恭喜風玄子師弟喜得佳徒!”
所有人都大聲喊:
“恭喜風玄子師弟喜得佳徒!”
風玄子一邊扶起畢成一邊喊:
“怎麼?我今天忽然年輕了?這麼多人都喊我師弟?”
一個老頭和那位女性站起來嘻嘻哈哈施禮:
“我們以後改正!”
宮主笑著就要站起來離開:
“剩下的事情有你師尊……”
畢成急忙施禮:
“宮主,剩下的就是我們互相贈送禮物吧?這個可以免了,因為侄子我沒有什麼好東西。”
宮主一愣,緊接著哈哈大笑:
“倒是忘了,這個應該,不能免,唔,師叔送你一把寶劍。”
畢成一看,居然是九級神器,立即跪謝。
宮主帶頭,正要離開的各位紛紛贈送禮物,那最先發話的黃發老人送了一塊磚頭,引起眾人驚歎。
“風林子師弟,你……”
“四師兄慷慨!”
“……”
黃發老人笑笑說:
“這家夥合我口味,當然要送重一點,好讓他記住我,哈哈哈!”
“謝謝師叔!”
有的送匕首,有的送丹藥,有的送神符,隻有一個不喜說話的叫雲清子的矮老頭送了十萬神晶。
風玄子送的是一張符寶。
那個女師叔送了一套隱形護甲,也引起眾人驚歎。
“風月子師妹好重的禮物!”
風月子笑笑說:
“我和你們不一樣,他可是金霞仙子的人。”
“啊?恭喜師妹。”
“恭喜師妹!”
大家都嘻嘻哈哈地恭喜風月子,風月子滿臉綻花:
“師兄們莫要急,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你們還得再送一次禮物。”
“哈哈哈,我們等著!”
“但願吧!”
“說不定我弟子會插一腳……”
風玄子大叫:
“你們還有沒有長輩的樣子?送完禮物就離開,不送!”
畢成急忙跪地叩頭:
“謝謝各位師叔!恭送各位師叔!”
大家立即停止喧鬨,正衣離開。
風玄子帶著畢成來到自己的玄劍峰,傳來四個弟子和畢成見麵。
“大弟子浩仁子見過五師弟!”
“二師兄浩義子見過五師弟!”
“三師兄浩禮子見過五師弟!”
“師姐浩智子見過五師弟!”
“師弟見過各位師兄師姐!”
“哈哈哈,好了好了,畢成啊,你們的名字是我按照世俗禮儀取的,你應該叫什麼明白了沒有?”
“明白了師尊,我應該叫浩信子。”
“嗯,浩信子,你隨師兄師姐去安置自己的洞府吧。”
有一個豪華的洞府空著,五人立即動手打掃,時間不多就塵去草消,煥然一新。
臥室、修煉室、煉丹室、煉器室、廚灶都是那麼高檔,院子裡有浴池,有竹林,有練劍空間,也有防護罩,看得畢成興奮不已。
五人吃肉喝酒高興了三個時辰,夜半才休息。
三個師兄都是神六境,師姐神五境,這讓畢成感到了緊迫感。
一個人後畢成開始整理訛詐來的禮物。
宮主的寶劍九級神器,今後的戰劍就是它了。
匕首也是九級,畢成迷藏在護腕裡,這是緊急時候近身突襲的利器。
符寶可是救命的東西,收進丹田吧。
極品護甲是寶中之寶,穿了吧。
還有一張九級遁符,也是好東西。
金磚?根據大家的眼神看,這東西連師叔們都喜愛無比,應該是極品吧?改天問問師傅它具體有什麼用。
最後剩下一張圖畫,裡麵隻有一幅圖,畫著一個雙首四臂的神人,隻有一隻眼睛,口長在肚子上,看不見鼻子。
“什麼東西?這麼怪異!”
看了一遍放下,在外麵浴池邊坐了一會又進來看,忽然感覺那一隻眼睛眨了一下。
第一百八十四章 獨眼神人
看了一遍放下,在外麵浴池邊坐了一會又進來看,忽然感覺那一隻眼睛眨了一下。
畢成大驚,仔細一看又什麼動靜都沒有。
畢成明白,送自己畫圖的風雷子師叔絕不是為了喜愛畢成,而是因為他自己無法參悟而想借畢成之手解開其中的秘密。
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贈送,說明這張圖畫大家都知道,也證明所有人都清楚其中的秘密難以揭開。
“要麼,風雷子師叔送了我寶中之寶,要麼一文不值。”
畢成的興趣空前高漲,盯著圖畫一看就是一天一夜。
第三天風玄子來時畢成還在盯著圖畫看,風玄子笑笑說:
“你風雷子師叔贈你這個寶貝可害了你,這東西已經害了千萬年無數大神了,沒有誰能夠看出什麼,你儘早罷手吧!”
“謝謝師尊提醒。”
“有時間去功法閣看看,紫衣弟子有機會進前五層讀書。”
“知道了師尊。”
“還有,你的地支劍已經被定為天級極品,你可以拿劍技交換宮門任何功法戰技,以後留意一下。”
“謝謝師尊,我記下了。”
“我的功法你不一定要學,但可以借鑒,你自己拿主意。”
說著就把他的主修功法《玄之玄》給了畢成。
“謝謝師尊!”
畢成急忙叩頭,師尊的主修功法非同小可,不管自己練不練,這份情都非常重。
“聽說你和風月子師叔的徒孫金霞仙子關係不錯,我要提醒你,你們可是兩輩人,你是浩字輩,她是金字輩……”
“知道了師尊。”
“如果真要到一起,千萬提前告訴我,辦法還是有的。”
“謝謝師尊!”
“五個月後紫衣弟子大比,按照宮門規定不滿一年的弟子可以不參加,你自己決定吧!”
“好的師尊——這塊金磚怎麼用啊師尊?”
“這是你風林子師叔的寶貝,可以砸大神的超級殺器,另外也可以做飛船之類的飛行器,你打入神識烙印就可以了。另外,你最好近幾年不要晉升到神五境,不然……”
“師尊,為什麼?”
“屠魔戰明年開啟了,神五境以上弟子都要參戰,唉……”
“誅殺妖魔,義不容辭,我們怎能……”
“唉……我共有三十八位弟子,現在……”
再問,風玄子搖搖頭,走了。
師尊一離開,畢成又盯著圖畫不放了。
晚上,畢成多少年第一次躺床,圖畫被掛在對麵牆上,就那麼瞅著進入夢鄉。
恍惚間,聽到一個聲音:
“等你三百年……”
畢成一骨碌坐起來,望著外麵無儘的虛空歎息很久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。
第三天,畢成老早就來到慶陽城,找到寶石店,經過老板同意在外麵掛起一個懸賞牌:
“高價收購心形寶石,每月初一日在此收購,中意者一百萬神晶。所有加工後的寶石拒收。”
極品寶石是市場價不過二十萬神晶,畢成列出一百萬天價,相信會有好多人前來。
又望著自己丹田裡的爆炸石,畢成鬱悶地站了很久才回到玄劍峰。
又盯著圖畫看了一晚上,直到第二天午時。
疲憊地眨了眨眼睛,然後對著圖畫裡的神人獨眼一笑:
“你究竟什麼意思啊神人,給我眨了一下眼睛就不動了?我可會奪魂眼的。”
一邊說一邊對著神人眼睛眨了一下奪魂眼。
“嘩——”
獨眼放出一股強光,畢成被強光吸進了神人獨眼。
裡麵漆黑一片,什麼也看不到,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墨缸,一絲光明都沒有。
伸出手掌,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,標準的伸手不見五指。
就像大海裡的小魚,畢成不斷地四處遊蕩,最後失望地閉住眼睛。
完了!
如果此生被困在這裡,以後被人拿到的仍然是一張圖畫,裡麵有什麼仍然是一個謎。
可能還有許多人把這張畫當做寶貝夜以繼日地盯著看,或許也有人和自己一樣進入這張畫。
如果那樣,悲劇還會重新上演。
毀了它!
一念起,畢成九級寶劍揮出,前後左右好一陣廝殺。
劍氣騰騰,天地震蕩,但不見一絲劍光,也沒有一絲火花。
兩個時辰後仍然如故,黑暗成了永恒。
三昧真火四昧真火一遍遍發出,但沒有一絲亮光,也沒有一絲熱氣。
火既不發光也不發熱!
拚命發出一聲龍吼功,畢成自己把自己震得鼻子流血,但周圍的黑暗毫不退縮。
眼一閉,死就死吧,死了,那三百年的等待就沒有了,爆炸石也不怕了。
有可能過幾年爆炸石“轟隆”一下會把這張畫撕碎,連同裡麵的自己。
鬨騰了不知多少時間,終於不再奢想離開,躺下來,感覺自己和黑暗融合到了一起,成了黑暗的一部分。
這麼一想,忽然打了個冷戰,眼前黑暗沒有了,大腦裡出現一個神通:黑暗神通!
一聲驚叫坐起來,眼前還是那張畫。
急忙去看鏡子,發現自己的右眼變成了烏黑,整個眼球成了一色黑。
閃一下右眼,整個房間都變成了漆黑,再閃動一下,光明恢複如初。
高興之餘,又生擔憂,如果風雷子看到這隻眼一定會聯想到神人的眼睛,秘密暴露無疑。
想來想去,做了一個透明假眼膜,雖然少了幾份靈動,但能夠確保秘密不能外泄。
按捺住無比激動的心情又去看神人肚子上的口,五天五夜沒有一絲收獲。
“應該有什麼特殊手段,像我的奪魂眼那樣。”
收了圖畫,開始參悟金霞仙子給的增速神通。
所謂的增速神通也是一幅畫,畫麵裡隻有一枝箭。
不知過了幾天幾夜,感到一陣陣頭暈眼花,於是放棄參悟來到練劍空間。
以前練劍是為了提升劍技,現在練劍大部分時間是為了排遣苦悶。
忽聽金霞仙子在院外叫:
“令……浩信子師叔,能進來嗎?”
“什麼師叔不師叔,進來吧!”
畢成出了空間,就見金霞仙子亭亭玉立站在麵前。
金霞仙子指著畢成衣服上麵的“浩”字又指指自己衣服上麵的“金”字,嗬嗬笑著深施一禮:
“朋友歸朋友,輩次不敢亂。”
畢成忽然感覺有一絲絲失望,好像期待已久的什麼寶貝丟了。
“進屋吧,如果周圍沒有人,你儘可叫我畢成。”
“那可不敢,今天想請教劍技……啊,忘了,我已經戰勝紫衣弟子前十的……”
“我聽師兄說了,紫衣弟子第九名金伐子被你九劍擊敗。”
“你聽說了?我激動得亢奮了四天,四天不能入靜,嗬嗬我太感謝你……您了!”
“什麼你啊您的,不是說了嗎?周圍沒人隨便!”
“那我能不能……”
第一百八十五章 浩智子的擔憂
“那我能不能……”
“隨便啊,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忽然發現金霞仙子滿臉通紅,低著頭喃喃自語:
“本想著還那一口的,哎哎……”
一陣風就不見了。
畢成搖搖頭,想還那一口嗎?看來是還不了了!
金霞仙子離開不久,浩禮子浩智子聯袂而來。
看到畢成正在修煉,浩禮子和浩智子一齊皺眉。
浩禮子:
“師弟,沒必要這麼認真,有時間去街坊轉轉,玩玩。”
畢成望著三師兄誠摯而憂傷的臉,吃驚地問:
“三師兄,為什麼?師尊也說讓我不要急著晉升。”
浩智子低聲說:
“師弟,你知道師尊三十八個弟子為什麼現在隻有我們五人嗎?為什麼神界隻有一個神九境?”
“不知道。請師姐解惑。”
浩智子緊皺著眉:
“師弟啊,神界五十年屠魔一次,大部分弟子都會死在這次屠魔秘境的大戰裡,所以……這也是神界為什麼神八境很少的原因。可以說,屠魔大戰讓神界神七境特彆是神八境幾乎斷絕了。”
“師姐的意思是,晉升了神五境就要參戰?”
“是的,我們幾個上次屠魔大戰時都沒有晉升神五境,所以躲開了,不過這次怎麼也不能躲開了,希望你一年內不要晉升。”
畢成仍然迷惑不解:
“師姐,降妖除魔是神仙的本職,我們怎能退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