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疾苦,雲天帝國各府、縣、鎮:各地官吏貪贓枉法者限半年內自查自報,半年內自查自報吐出贓物及其他罪過者不施刑法,最大限度寬宥,不降職、不公開。逾期查出,嚴懲不貸,禍及九族!半年後各地知情者全力檢舉,各衙門全力查辦,知情不報者同罪!雲天帝國總監、中軍督帥、周天巡查趙禮!”
四張告示通過帝輔總衙很快到達雲天帝國各地,引發軒然大波。
之後畢成又出一告示:
“查:二品稅官吳彥巧立名目加稅於民,認罪不力,沒收全家財物,斬!雲天宗掌門和三長老私自加稅於民認罪不積極,沒收雲天宗全部財物,兩人皆斬!一品稅官南望義及十一個二品稅官積極交出全家財物,認罪積極,悔過誠實,免除處罰,官複原職!雲天帝國總監、中軍督帥、周天巡查趙禮!”
天下巨震,百姓震驚而歡呼,貪官汙吏肝膽欲裂,緊接著又看到了一絲希望,因為經過打聽,南望義和十一個二品稅官真的官複原職,沒有一絲處罰。
有七八成貪官汙吏一咬牙把辛辛苦苦積累的財富上交國庫,飛來橫財喜得雲天大帝手舞足蹈。
王振珂歎息曰:
“南望義、霍達之事放在後麵公示,趙禮之謀略可謂是登峰造極!”
同樣看出奧妙的還有趙瑾的老光頭師傅,他被畢成最後一張告示完全折服。
“此子深不可測,深不可測!”
五張告示被國人稱為敕令五冊,一時間,雲天帝國所有人議論的中心都是敕令五冊,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吏。
(二)、帝輔王振珂
畢成把各地推舉的人才精選後帶給了帝輔王振珂:
“大人,國庫已經充足,我想請您撥出一部分建立百業一條街,把煉器、煉丹、醫藥等發揚光大,並讓各府縣鎮按照帝都模式發展……”
帝輔王振珂是雲天大帝幼年朋友,也是師兄弟,一直是大帝的代言人,他望著這個十一歲的孩子極為恭敬地施禮:
“利國利民是大帝的根本,老朽全力以赴!老朽就借著巡查的智慧在西郊開辟一條新街,名字就叫百興街,巡查您看如何?”
“帝輔大人高見!”
畢成的所有措施都是帝輔敢想不敢做的,他又高興又妒忌,深感自己的無力。
正在這時畢成把這個包袱甩給了他,讓他既氣憤畢成把他當槍使又高興有了用武之地,所以立刻雷厲風行,在雲天城荒僻的西郊展開行動。
勞工都付報酬,不和以前一樣僅僅是征役。
開天辟地以來,雲天帝國第一次給勞工發報酬。
既管吃住又發銀子,讓那些精壯找到了發財的機會,十萬民工日夜開乾,雲天城西郊熱火朝天。
與此同時,畢成把四百萬戰兵四人一組悄悄地派了出去,分布整個雲天帝國實施暗訪各地官吏民情。
各地府、縣、鎮和王振珂、千雲督帥、劉虎督帥、趙守、趙雲、趙瑾等關係好的都被這些人暗中通知負荊請罪自保性命,畢成派人搜刮了他們的全部家業,但沒有動他們的官階,甚至於上報帝輔王振珂嘉獎提升五個。
王振珂、千雲督帥、趙瑾、趙守等都是經過畢成暗示的,他明確保證對這些人的處理是不公開不傷及官階,但如果以後查出來,必然滅族。
這些人都知道畢成會言而有信,更知道查出來的後果,所以急忙通知自己的好友親戚:務必在半年內負荊請罪。
第三十五章 斬!斬!斬!
(一)全殺了還有雲天帝國嗎?
一時間貪官汙吏一個個自縛請罪,畢成和王振珂忙了一個月才一個個結案,把這些人發到原地複任舊職,也沒有向外通報。
這些人又轉過來勸說那些搖擺不定的官吏,導致更多的貪官汙吏負荊請罪。
周勇和春芽想不通,說:
“這些人壞透了,滅族都不足折其罪過,為什麼不殺?”
畢成歎息說:
“其一,最大的罪人是大帝和他的皇族,包括我們;其二,如果按罪論處,雲天帝國所有的官吏沒有一人無罪,怎麼殺?全殺了還有這個雲天帝國嗎?我們現在隻能儘最大的力量造福於民,能不殺的就不殺。”
春芽驚異地問:
“我們?我們有什麼罪?”
畢成笑笑說:
“我生下一直享福,全家人沒有一個乾活的,應該沒有一兩銀子的收入,哪來的金子銀子花,有從天上掉下來的嗎?”
春芽啞然。
畢成的思想兩人匪夷所思,超出了人們的思維慣性範圍。
可仔細一想,句句有理,不無道理。
是啊,一個千萬年都沒有收入的大族是怎麼活下來的?而且是錦衣玉食,舉世無雙。
有的人想從這裡跑官,交出金子銀子,於是皆大歡喜。
有的人想趙瑾出麵擺平是非,讓罪犯逃脫製裁,趙瑾出麵了,罪犯逍遙法外,趙瑾得到了十幾年數百年花不完的金子銀子。
這一切看起來很正常,很不起眼,但這就是衣食來源。
而趙瑾所謂的工作,無非是巧取豪奪的另一個方式,無所事事而照領俸祿,不是巧取豪奪是什麼?
七個月後,派向全國的巡查一個個回返,畢成又花費一個月整理了那些沒有坦白罪孽上交財產的官吏的資料,把他們上交刑司。
刑司大司理鄭卡基一看大吃一驚:
“這麼多?”
畢成請了帝輔王振珂同行,王振珂瞪一眼鄭卡基:
“立即行文緝捕,這是大帝旨意。”
刑司發下緝捕令,可人手不夠,畢成命四百萬戰兵全部換成刑司法衣出動。
三個月後,八個府主九十六個縣令及其部屬十六萬人被一鍋端,家屬多達三百五十八萬。
同時帶來的還有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,國庫裡爆滿的同時監獄也爆滿了。
第二天上殿,畢成向大帝爺爺遞上罪犯名單,雲天大帝嗬嗬一笑:
“全部斬了,我看什麼看?這些家夥太可惡了,居然拿著俸祿還魚肉百姓,斬!”
畢成跪拜說:
“大帝爺爺,那些家屬我能不能暗地裡寬大一下?”
“啊?怎麼寬大?斬了算了!”
“大帝爺爺,我想……暫時重罰,以後……”
“哎哎,不是讓你處理嗎?我說了,你的話就是我的旨意。”
(二)、斬首十六萬
一個月後,雲天城戒嚴,八個府主和九十六個縣令及部屬助紂為惡者十六萬被押解午門行刑。
其中有趙雲的妻舅青山府府主馬寧,趙正臨刑時前來阻擋,命令畢成釋放馬寧。
浩浩蕩蕩的大隊被趙正當街阻斷,所有人不敢麵對趙正囂張的氣勢。
趙正是雲天大帝禦定的接班人,未來的雲天大帝,沒有誰敢直麵。
帝輔王振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,畢成派人去找趙雲,趙雲推說趙正不聽他的話,讓畢成照著辦。
畢成又派人送信給趙雲:
“侄子如果做出什麼,希望大伯彆來找我,你也不要後悔,莫為言之不預。”
趙雲冷笑一聲:
“諒你不敢把正兒怎麼樣。”
送信人回報畢成,畢成也是一陣冷笑。
區區趙雲趙正之流,他還真不放在眼裡。
他所擔心的是事情搞大了大帝爺爺那裡會搞僵。
不過這也沒什麼,如果大帝爺爺發瘋,他隻好硬頂上去,相信大帝爺爺沒有那麼愚蠢。
做完這些,畢成直麵趙正:
“大哥,這是大帝批示的死刑犯,你真的想維護?”
“收起你那一套吧,趕快釋放馬寧府主,否則我不客氣。”
畢成施禮說:
“大哥,您可知道包庇罪犯與罪犯同罪?”
“我就包庇了,你能怎樣?”
畢成馬上上馬,揮劍喊:
“周勇、郝靜、祟紀綱、錢進聽令:但有阻撓者,打斷腿扔掉!”
四大將一齊衝過去,趙正指著四人罵:
“四個奴才,我看你們有什麼膽子打我。”
話音剛落,四人倒持寶劍一頓好打,趙正兩條腿瞬間被打斷,周勇奮力一扔把趙正扔進看熱鬨的人群。
趙正手下五十個護衛衝來,畢成大喝一聲:
“斬!”
五十個護衛瞬間變成無頭之鬼。
午時,三聲炮響,十六萬貪官汙吏人頭落地。
三百五十八萬家屬帶著腳鐐手銬被押赴刑場觀看,之後畢成讓四大將夜裡押入百興街充當苦工,並告誡他們:
“名義上你們已經被斬了,但我想給你們一條生路:從今以後你們隱姓埋名變為百興街學徒,自己選擇行業,學好一門手藝,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……我已經告訴他們善待你們,你們以後拿工錢度日子……”
剛剛回到瑾王府,就見趙雲來找麻煩:
“正兒生命危急,你要負責,我把他抬到了這裡,你看著辦。”
畢成一言不發走過去,揮劍斬下趙正一條腿,再斬第二劍時,趙雲和趙瑾一齊撲到趙正身上。
“十息內不離開,你們全部就是死人。”
趙雲一眾三千人一溜煙跑了。
臨離開趙雲放下一句狠話:
“明天我和你大殿見高低,不相信這麼大的帝國你說了算。”
瑾王府徹底亂套,周月清氣暈,趙瑾摔杯砸桌,四大將帶一百萬戰兵圍了瑾王府保護畢成安全。
雲天城謠言四起,有的說趙禮被趙雲殺了,有的說雲天大帝已經派兵捉拿趙禮,有的說趙禮已經逃出了雲天城。
畢成對四大將說:
“你們都回駐地,一切照常,明天我從皇宮回來再來見我。”
李季憂鬱地說:
“如果大帝對您不利,我們該怎麼辦?”
畢成微微一笑:
“你把我看那麼簡單?他們能對我怎麼樣?敢怎麼樣?告訴你們,如果不是擔心影響正在實施的國策,我還真的什麼都不怕……所以,我仍然要保持目前的帝國狀態,這個狀態不能亂……你們放心吧!”
第三十六章 殿爭
(一)、皇宮論戰
第二天的麵殿好像很沉重,因為大家都知道畢成打斷了雲天大帝最疼愛的皇孫趙正的兩條腿。
這可是皇儲,不是一般人啊!
進宮前趙瑾憂心忡忡地說:
“禮兒,一人做事一人當,你可不要讓整個瑾王府跟著受罪。”
畢成瞪一眼這個父親,沒好氣地說:
“杞人憂天!”
今天麵殿的有七百四十五名文武大官,眾人伏地拜見大帝後畢成直接跨前幾步跪拜說:
“大帝爺爺,罪犯十六萬三百四十五人全部伏法,監斬官周禮交旨。”
“嗯,可順利?”
“大帝爺爺,很順利。”
“沒有誰阻撓?”
“有,我大哥趙正要求釋放罪犯馬寧,我沒有答應。”
“可曾發生矛盾?”
“是發生了,大哥阻撓行軍,把押送隊伍阻在大街近兩個時辰,我隻好把他打斷腿。”
“什麼?你……你……趙禮你可知罪?”
趙瑾汗流如注,許多人低下了頭,但更多的把怨恨的目光投過來,心裡高興得發瘋。
“大帝爺爺,趙禮不知罪!”
什麼?所有人吃了一驚,打斷了皇儲的腿還不知罪?還有什麼罪比這個大嗎?
果然,大帝拍案怒吼:
“打斷皇儲的腿還不是罪?混賬!”
“大帝爺爺,在我大哥做大帝之前我心裡隻有大帝爺爺沒有大哥,而且我執行的是監斬官職權,其他任何人都無權阻撓,而且這都是大帝爺爺禦批的死刑犯,請問大帝爺爺,究竟是您的禦批大還是我大哥大?如果是我大哥大,以後所有事情我就找大哥說,不和您談什麼國家大事治國安邦之類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竟敢脅迫我?”
“大帝爺爺息怒,這麼多大臣看著聽著,如果這個理辨不明,怎麼讓大家心安?傳出去不是令天下人恥笑嗎?”
“你……啊,說什麼呢?當然是你大帝爺爺的禦批大,大於天……哎哎,這事不算錯。”
趙雲立即站出來:
“父皇,正兒還昏迷不醒,而且五十個護衛被全斬……我……我不活了我!”
“哼,真的不活了?五十個護衛全部被斬了,為什麼正兒沒有被斬?還不是禮兒念他是皇儲,是大哥……這事禮兒沒錯。”
望一眼群臣,大帝慢悠悠地問:
“禮兒,聽說百興街的勞工還要我們發工錢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大帝爺爺,您不是盼望著百姓富有嗎?這是我體會您的苦心,想通過這樣的方法讓百姓富有,讓百姓更深地念叨您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