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雅茹淚眼婆娑,她咬著唇都能夠感受到滿腔的血腥味。
她的目光中帶著恨意和悔意,一一掃過麵前的這些人。
她的丈夫背叛了她,昔日美好幸福都化成了一團灰燼。她的婆婆甩鍋給她,將這些事都推到她的頭上。
旁人譏笑,嘲諷,輕蔑。
霍家和謝家的憎惡。
她怎麼淪落到了這種地步。
趙雅茹啞聲嘶吼:“你們要逼死我嗎?”
去警局,她的人生會留下汙點,影響自己的兩個女兒。她的寶貝是她拚儘全力生下來的,怎麼舍得。
可是不去……
麵對他們的逼迫,她就要將自己的麵子和裡子全都剝下,往後也抬不起頭。
怎麼選都是最糟糕的。
“裴政,作為你的妻子被逼著當眾脫光衣服,你覺得很光榮是嗎?”
“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。”
裴政心中升起對趙雅茹的厭惡,原本覺得她還算是溫婉得體。可今日,事趕事,他滿心煩躁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裴夫人還在一旁說風涼話:“都是你非要丟阿政的臉,你們姐妹沒一個好東西。我們裴家是造了什麼孽,竟然攤上你們這對禍害。”
趙雅茹嗤笑了一聲,笑得很是癲狂。
“婆婆,這世上是有報應的!”
她隱忍著將拉下禮服的拉鏈,這一刻憤怒占據了全身。那些禮義廉恥都要靠後,不就是背鍋嗎?
行!
她趙雅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裴家無情的嘴臉,往後不將裴家鬨個天翻地覆,都算是她白做人!
趙雅茹將禮服拉到底,高跟鞋隨意蹭掉,那雙白嫩的腳就踩在甲板上。
身上唯有無痕短褲和胸貼。
堂堂第二世家的少夫人被逼到了這種程度,實在是罕見。
“滿意了嗎?可以不報警了嗎?”
她盯著霍思嬌說道,“需要我繼續脫?”她像是發瘋一般將胸貼撕去。
霍思嬌閉了閉眼:“我們走。”
“好。”
謝敘白扶著霍思嬌離開,喬惜和霍行舟隨後跟上。
鐘意的目光反而是落到了裴政的身上,“裴總真是好擔當,今晚的訂婚宴真精彩。希望有機會參加裴家下一次宴會。”
說完,他便離開。
那些賓客也覺得有些尷尬,連忙跟著走了。繼續待下去,指不定會被裴家當成眼中釘報複。
裴家報複不了霍家,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這些小蝦米嗎?
鐘淩霄環抱著雙手站在一旁,臉上帶著譏諷。
他和裴政合作,一直都是裴政占據主導地位。因為他需要仰仗裴家的勢力和鐘意爭奪,甚至願意在成功後讓出一部分利益。
合作過程中,裴政也確實表現得很好。
他就是一個老狐狸。
隻是沒想到裴政今天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,讓鐘淩霄都有些看不起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