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薇薇捂著嘴笑,她的視線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,鎖定了趙玉珍。
“小媽,我要去一下洗手間,你過來幫我拿一下包。”
她像使喚傭人似的,指使趙玉珍。
趙玉珍穿金戴銀,沒有什麼審美,俗不可耐。
她接過蘇薇薇的手提包,跟在她身邊。視線落到蘇薇薇的腹部,帶著羨慕。
年輕就是好,隨隨便便就能懷上孩子。
蘇薇薇走進洗手間,察覺到她的目光冷笑道:“再看,你也是不會生蛋的老母雞。我懷的要是個男孩,那就是我爸的外孫,以後能繼承霍家和蘇家,兩家的財產!”
趙玉珍的臉色一白,“我沒想要搶家產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她拿出口紅補著妝,悠閒地說道,“你看到何家人了嗎?昨晚,霍行舟派人把何軒打成重傷!何家人已經找了代理律師,等壽宴結束就把霍行舟送去坐牢。”
“你的女兒喬惜,明天就要成為勞改犯的老婆了。小媽,你不會偷偷告密吧?”
蘇薇薇將口紅放回包裡,笑著說道。
聽到喬惜這個名字,趙玉珍連忙撇清關係說道:“她是死是活,和我沒關係。我巴不得這個喪門星倒黴。”
蘇薇薇一聽,咧著紅唇笑。
趙玉珍怕她不相信,又補充道:“薇薇,你在我心裡,比親生女兒還要親。”
蘇薇薇看著她說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等霍行舟坐牢後,想辦法讓那個村姑,滾回鄉下去。”
“好。”
趙玉珍毫不猶豫地應下。
蘇薇薇滿意地笑了,“走吧,宴會也該開始了。我要見識見識那位天元集團創始人的真麵目。”
……
前廳。
宴會廳入口。
經理再三檢查了邀請函,又抬頭看向麵前的母子倆。
他們穿得很貴氣,就是很奇怪。
經理最終決定放行,客氣地說道:“孫太太,孫少請。”
孫太太穿得雍容華貴,身材豐滿。孫威猛鼻青臉腫,胳膊還被吊在胸前,他現在是獨臂大俠。
進了宴會廳,孫太太沒好氣地看向孫威猛說道:“你拉著我來受虐呀?看著霍家大房風光,比殺了我還難受!兒子,我們已經得罪他們了!”
“媽,你相信我的判斷。這種重大場合,霍行舟絕對不會錯過!”他到現在還堅信霍行舟有底牌,信心滿滿。
孫太太翻了個白眼:“他來做什麼?被人狠狠羞辱,然後趕出大門嗎?”
“你不懂我。昨天霍行舟一回到海城,就派人把何軒打了。”
孫威猛快憋死了,不該簽署那份保密協議的。
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做眾人皆醉我獨醒。
“我懂什麼!我隻知道何家要起訴霍行舟故意傷害了。他敢來壽宴,就得被何太太報警抓到警局去。”
孫太太恨鐵不成鋼,手指戳著他的額頭訓斥道,“兒子,你給我清醒一點!”
孫威猛冷哼了一聲:“夏蟲不可語冰,燕雀安知鴻鵠之誌!”
孫太太伸手狠狠擰住他耳朵:“你彆和我咬文嚼字。”
母子打鬨著,宴會廳突然喧鬨了起來。
“天元集團的車到了!”
守著地麵停車場的門童,臉頰漲紅地跑到廳裡,對著霍家大房說道。
“天元集團的人,上來了!”又有一門童,呼喊。
霍老爺子拄著拐杖,嚴肅地說道:“快迎!”
“北庭,快!”
老爺子和霍家大房領頭,其他人擠在後麵,往高大的宴會廳門快步走去。
浩浩蕩蕩,聲勢浩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