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嬌環抱著雙手,看著叫到號的病人一個一個進去。
眼睛在人群裡麵逡巡。
直到快要傍晚的時候。
果然。
她看到了一個纖細,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女人。
她氣質特彆,宛若鶴立雞群。
哪怕霍思嬌和許星落不對付,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是有姿色和本事的。
許星落也看到了她,摘下墨鏡,嘴角露出了淺淺無害的笑意:“嬌嬌,好久不見。”
霍思嬌挺直腰板走到了她的麵前:“確實很久沒見,我以為你要在國外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。”
許星落的笑容淡了淡,眼眶裡有了濕氣:“原來你也這麼誤會我。”
“誤會?你當初知道我哥成為植物人昏迷不醒,被剝奪繼承權的時候,可是毫不猶豫出國了。”霍思嬌心裡有許多怨氣,“你平時一口一口行舟哥哥,從小就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哥,真虛偽呀。”
霍思嬌不知道她和哥哥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,但當初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最適合結婚的。
許星落每次見到哥哥,都表現出異樣的曖昧。
麵對親朋好友的調侃也不解釋,放任彆人說她和霍行舟是一對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許星落苦笑道,“霍思嬌,我真的有苦衷。”
“什麼苦衷?你說出來聽聽?”
霍思嬌嗤笑了一聲,打量著她,“你骨子裡愛慕虛榮的苦衷吧?我真不理解,被柳家和許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,怎麼會有那樣市儈現實的想法。”
許星落自詡芭蕾舞女神,愛好高雅,可霍思嬌就從她身上看到了一個字。
俗!
“許星落,你知道我哥哥一無是處,就想丟下。現在又想要挽回,休想!”
她霍思嬌絕對不會讓她破壞嫂子和哥哥感情的。
許星落緊緊地抿著紅唇,她的眼眶發紅:“我看到他過得好,就夠了。”
“虛偽!”
“嬌嬌,你還記得十年前嗎?沒有我的話,他恐怕早就……”許星落說著,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霍思嬌原本怒氣衝衝,一聽到她說十年前火氣瞬間被澆滅了,甚至還有幾分外強中乾。
許星落點到為止,她看了一眼屏幕說道:“該到我的號了。”
她戴著墨鏡便往會診室走了進去,霍思嬌懊惱地握緊了拳頭。
叩叩。
許星落禮貌地敲了敲會診室門。
隨後落落大方走了進去。
“喬小姐。”
她嘴角露出了標準的笑容,坐到了矮凳上。
喬惜一抬眸看到了她,真是很巧。
“許小姐,在醫院裡你可以喊我喬醫生。”
“好的。”
許星落長得很純,很嬌弱,是那種一看就千嬌百寵的明珠。她像是無害的菟絲花,叫人很難升起警惕。
“你身體有哪些不舒服?”喬惜輕聲問道。
“腿疼。西醫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,但我總覺得它隱隱作疼。”許星落露出了裙擺下白皙的右腿,“很疼很疼。”
喬惜皺著眉頭給她搭脈,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。
許星落緩緩說道:“喬醫生,你有沒有聽過車禍創傷後應激障礙?”
喬惜的腦袋轟鳴。
她見過這個詞,在霍先生的電腦搜索界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