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畫哪兒?”霍行舟啞然失笑,他站在明滅處,環抱著雙手看她撒酒瘋。
“畫我身上。”
她軟軟地說道,還帶著賭氣。
霍行舟呼吸微頓,眸色微暗:“你確定?”
十歲之後,他不曾再拿起畫筆。
“當然!”喬惜眼眶發紅,哭著說道,“你隻想給許星落畫嗎?我都看到了!”
她眼淚一顆一顆滾落下來,哭唧唧的模樣可憐極了。
聲音帶著哭腔指控道:“就在這裡,你給她畫了很多很多!全都是沒穿衣服的!她還讓田甜過來拿,故意叫我難堪!
“霍先生,我討厭你。”
霍行舟眼神幽暗,聲音冰冷:“我從未畫過人體。”
看來許星落不僅在臥室裡麵安插了針孔攝像頭,拍下喬惜換蕾絲吊帶裙的畫麵,還在畫室放了不該放的東西,背地裡做些惡心陰暗的事。
“你撒謊!你就是畫了,我也要!”
喬惜放縱自己的情緒,哭得傷心。她那麼愛霍行舟,可身邊那麼多人不希望他們在一起。
她攢了一肚子的委屈,全都在今夜發泄了出來。
喬惜將破爛連衣裙儘數褪去,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說道:“就畫在這裡!畫!”
她使著小性子,霸道任性。可霍行舟舍不得責罵她,隻覺得十分可愛。
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:“彆脫了,再脫就脫光了。”
“就要!”她就想和他對著乾。
“喬惜,我沒畫過彆人。”霍行舟認真解釋道。
轉念一想,她喝斷片醒來後是一點都不記得。
他說了也是白說。
喬惜抓起一支油墨濃重的黑筆塞到了他的手裡,十分固執地說道:“畫!就這裡!”
“為什麼非要畫這裡?”霍行舟掃了一眼雪白滑膩的皮膚,問道。
“因為村裡的豬豬蓋章,都在這裡。”
喬惜軟著身體,幾乎是靠在他懷裡胡說八道。
霍行舟低頭一看,滿園春色。
她要是酒醒後記得今晚的事,一定羞臊欲死。將自己脫光,非要男人在她身體上作畫。
這不像是小古板能做出的事。
霍行舟拔出筆蓋丟到了一旁,黑色粗重的簽字筆就落到了她的尾椎骨處。冰涼的觸感讓喬惜微顫,癢癢的觸感。
“霍先生,你真的……沒有給許星落畫過嗎?”她的杏眸醉意朦朧,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。
霍行舟聲音低啞:“沒有。”
“明天再對我說一遍好嗎?我會忘記的。”喬惜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,趴在他胸口說道。
“你不會忘的。”
他也不準她忘記今夜發生的事。
霍行舟將她抱了起來,入手的觸感細滑,他極其忍耐才沒有將她拆吃入腹。這回,是她自己脫光了的。
他走到了休息的榻榻米上,將她放了上去。
喬惜閉上雙眼,還不忘咕噥道:“要畫好。”
霍行舟順著她的意思,用簽字筆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畫了一圈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喬惜趴著不安穩,“你……阿意……”
阿意?
霍行舟第一次聽清楚了這個名字,是男是女?
不知道是誰讓她這麼惦記。
生病要喊,醉酒要喊,有時睡覺都會模糊喊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