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那幅畫我用相框裱起來了,畫得很不錯。少夫人的醫書也搬到了畫室內,以後你們去畫畫看書都方便。”
錢嬸眉眼帶笑,揶揄道。
“錢嬸,什麼時候開飯?”霍行舟看她害羞,轉移了話題。
“馬上,廚房裡還有一鍋湯,我去端過來。”
“嗯。”
霍行舟將外套脫下掛到一旁,那份文件也放到了茶幾上。他十分自在地坐在餐桌前,喬惜挪著步子走了過去,緩緩坐下。
錢嬸將湯端了過來,揭開蓋子說道:“參麥杜仲甲魚湯,吃哪補哪。”
霍行舟的麵色有點古怪。
喬惜對藥膳很熟悉,自然知道這湯是做什麼的,補腎壯陽。
尤其是看到湯裡還有杜仲這味藥材,補肝腎,強筋骨。尤其是對腰膝酸軟無力者,有很好的治療效果。
“一人一碗,必須喝完。”錢嬸給他們各盛了一碗,放到他們麵前。
錢嬸在一旁監督,逼著喬惜和霍行舟都將湯給喝完了,這才滿意地離開。
喬惜抬眸偷偷看了霍行舟一眼,正好對上他專注灼熱的視線。
暗潮湧動,曖昧滋生。
“霍先生,我吃飽了。”喬惜小聲地說道。
他泰然自若,開口說道:“先洗澡將裙子換上,畫室見?”
喬惜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。
她幾乎是落荒而逃,霍行舟緩緩地盛了一碗甲魚湯,慢條斯理地品嘗著,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腥。
錢嬸的心意,不能浪費。
……
喬惜進了房間,立馬鎖上房門。
她將黑色吊帶蕾絲裙找了出來,又緊張地拿出舒雪給的優盤,臨時抱佛腳還有用嗎?
她應該怎麼樣能讓霍先生滿意?遇到特殊情況,該如何?
她臉頰緋紅,情急之下就隻能打電話給舒雪谘詢了,電話很快就接通了,但舒雪的聲音奇奇怪怪。
“舒雪,第一次要注意什麼?”喬惜難為情地問道。
“嗯……要避孕才能享受更長久的快樂。”舒雪啞著聲回道,“不過你們是夫妻……也沒關係。”
她沉默片刻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喬惜,男人第一次都……很快的。他是第一次嗎?反正你……讓自己舒服就好。”
“我……唔!”
喬惜皺起眉頭說道:“你家的狗又折騰你了?”
“是啊,我先掛了。”
嘟嘟嘟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,喬惜感覺舒雪說了很多,又等於沒說。
她熱得腦袋發暈,又將優盤找出來點開文件《師夷長技以製夷》,想要學習一點花樣。她逼著自己看了十多分鐘,這才鼓起極大的勇氣拿著戰袍進了浴室。
浴室磨磨蹭蹭一個小時,她將皮膚搓得白裡透紅。
裡麵穿上幾乎透明的黑色裙子,外麵包裹著密不透風的睡袍,一步步往頂樓的畫室走去。
她伸出手輕輕推開房門,男人早就坐在了那裡,他額頭的碎發滴著水珠,身穿真絲麵料的深藍色睡衣,看來已經洗過澡了。
見她進門,男人眼尾繾綣往上挑,盯著她嚴肅又決絕的小臉蛋問道。
“你是來赴死的嗎?”
喬惜深呼吸,一吸一吐。
如果獻身也叫赴死的話,那她確實是來赴死的。
“進來,鎖門。”他神態自若地說道。
喬惜乖乖地將門給關上,門鎖哢噠一聲響起,她的心跳也瞬間失了節奏。
牆麵上掛著昨晚的畫,她看得怔住了。
身後男人靠近,他的大掌從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摸,灼熱的氣息一陣一陣打在她的臉上。
剛洗完澡的皮膚,格外敏感。
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喬惜伸出雙手製止他作亂的手,幾近求饒地說道:“霍先生,太快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