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無趣,呆板,隻知道研習中醫針灸,和他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。
難怪他最終還是選擇走向了許星落。
她不敢去想她在護士台打那十一通電話的時候,他是不是在酒店和許星落濃情蜜意,翻雲覆雨。以至於最後不耐煩地關機。
免得被打擾了一夜溫存。
喬惜閉上眼睛,將那些難堪的畫麵全都趕出腦海。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去規劃當下的事情。
她要想辦法去得到更多火災現場的信息。
她要確定火災是否和柳慧敏有關。
她要將奶奶送回老家安葬。
昨晚,本來是她父親的忌日。
那麼多的事堆在她的心頭,讓喬惜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傷春悲秋,歇斯底裡。
她掀開了被子,將手機放到了病服口袋裡。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房門口,伸出手將房門推開。
門外等候的人都忍不住看向她。
喬惜忍痛開口說道:“我……要見王朗……江月。”
霍行舟剛打完一個電話,眼尾拉長泛著一絲心疼說道:“他們現在在警局做筆錄,這件事交給我好嗎?”
“嫂子,我哥哥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。你好好躺著,彆再操心了。”霍思嬌擔憂地看著她。
她和母親都很默契沒再追問哥哥昨晚的事,這種時候計較細枝末節已經無用了。
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好診所和喬奶奶的後事。
喬惜執拗地搖了搖頭。
“我要聽。”
她要去聽他們做筆錄。
她不想躺在醫院裡什麼都做不了,無時無刻都想著奶奶死前的慘狀。
霍行舟妥協,眼底泛著一絲心疼說道:“我帶你去。”
“謝……謝。”
喬惜看著他,話裡帶著淡淡的疏離和客套。
霍行舟看向霍思嬌和杜鵑說道:“嬌嬌,你們先回家。那些瑣事都要麻煩你們安排,診所這邊的事情我會關注的。”
“好,你們路上小心。”
杜鵑心想繼續待在這裡也幫不上忙,她要回去問問老公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“喬惜啊。”她不放心地喊了一聲,忍著淚花叮囑道,“彆太自責,你做的已經很好了。”
喬惜看向她,杏眸中泛著水光點頭。
她跟在霍行舟的身邊,男人伸出溫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說道:“我扶著你。”
喬惜無法掙脫,隻能放任不管。
兩人走出醫院。
司機老陳打開車門,看到後座的佛跳牆說道:“少夫人,昨晚少爺還惦記著你呢。說是要給你打包一份佛跳牆。”
他總覺得兩人氛圍奇怪,想替少爺說句好話。
昨晚少爺差點就失了清白。
喬惜看了一眼竹篾的食盒。
沒送到手的佛跳牆冷了一夜,就如同她的心也受儘煎熬和冷待。
她邁著腿坐進了車裡,很乖巧地端正坐著。
霍行舟將食盒提了出來,交給了老陳說道:“壞了,丟了吧。”
喬惜的視線定格在他的手中,眼睫微微扇動。
心裡也有一道聲音在說。
壞了的東西,就丟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