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行舟拿起外套往房間外走,關房門的動作還是刻意放輕了。
喬惜躺在床上,聽著外麵的響動。
她自然不覺得他是去找許星落的,她很明白那一晚上都是意外。可喬惜,咽不下這樣的意外,她心裡始終有一根刺紮著。
她也被霍建成的那一紙的婚契給拿捏了,舍不得霍行舟的半壁江山被人拿走了。
她見過他光芒萬丈,在生意場上遊刃有餘、意氣風發的模樣,又怎麼忍心這顆星辰黯淡。
彆墅門口響起了引擎聲。
很快,那輛車開遠了。
彆墅裡又安靜下來了,她躺在床上,這上麵清冽的味道很淡又無法忽視。她枕著這一床清夢,緩緩閉上眼。
……
夜色如水。
那輛車牌號顯眼的勞斯萊斯,向著富春園高級會所開去。老陳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自家少爺冰冷的神情,哆嗦了一下。
這是真的生氣了。
不知道是誰惹了少爺不高興。
他踩下油門,又把車速給提快了一點。
最後車子在晚上八點一刻停在了富春園會所。
老陳將車子開進了停車場說道:“少爺,您等等我。我……”
他話還沒有說完,就看到霍行舟打開車門快步往地下電梯口走去。
富春園是一座江南小彆院,精致特彆,是海城頂級的會所。來這裡消遣的客人,非富即貴。這裡風雅又有品味,看上去就很有檔次。
霍行舟冷肅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,西裝革履地走進了會所。
坐在大廳散座的客人,都很驚訝地看著他。
相比於其他公子哥,霍行舟到會所的頻率比較少,他要麼是談生意要麼是和周煜聊正事。很少會一個人出現。
會所經理更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,霍二少的表情不對,來勢洶洶像是一座煞神一般。
他們會所是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了嗎?
“霍……霍二少,您是……”
“沒有預約,找周煜。”
霍行舟麵色如冷玉,說話的語氣也很冷。
他說完話,周煜就出現了。他從二樓台階跑下來,看著霍行舟說道:“你可算來了,那龜兒子在1820包廂喝酒,裡麵有很多狐朋狗友。”
他看了看霍行舟的身後:“老陳沒來嗎?要不我臨時再找幾個人?”
“他停車。”
“哦,那我就放心了。我怕那群龜兒子下手沒個輕重,見著你都不給麵子。你知道他們喝多了就沒有理智了,熱血上頭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,先痛快了再說。”
周煜看著他,好心提醒道。
霍行舟瞥了他一眼說道:“我很珍惜我的命。”
他是從閻王殿走過一遭的人,這雙腿也是喬惜辛辛苦苦給他針灸按摩治好的。
他不會冒著生命的風險去做什麼,除非是為了喬惜。
周煜眨巴眨巴眼睛,看到會所門口出現的老陳,眼底閃著興味說道:“那我們……趕緊燥起來吧!”
他等很久了。
都有點急不可耐了呢。
終於能收拾那些狗逼崽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