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真摸不透。
“他真不打算結婚了嗎?”喬惜覺得他和舒雪挺搭的,看舒雪的樣子顯然是喜歡他的。嘴上說要和渣男斷絕關係,可昨天還藕斷絲連的。
“彆和他耗,女孩子更吃虧。”霍行舟勸說道,“你朋友應該也是想明白了,才會去相親的。”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喬惜忍不住蹙起了眉頭。
她心裡一直有個疑問,周煜為什麼不想結婚呀?
霍行舟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:“不要惦記彆的男人。”
“沒惦記。”喬惜小聲反駁道。
“那怎麼跟著去相親了?還在外麵招蜂引蝶?”
喬惜極力解釋:“我已經和他說過我結婚了,可他不信。”
她自證清白,那雙眼睛清亮澄澈,“我在外麵可不會說自己是單身。”
她突然想起什麼,問道:“霍先生,你怎麼會來的?”
他最近應該很忙,聽說鐘家的單子不好做。
“你朋友給我發了消息,說我被挖牆腳了。”霍行舟將碗筷放到了她的麵前,照例給她盛了一碗熱乎乎的湯。
喬惜看著這湯,就想起了餐廳裡的羊肚菌高湯。
她眉眼都帶著淺淺碎碎的笑意:“如果我不是被挖牆腳,而是紅杏出牆怎麼辦?”
“那你這支小紅杏……”他隨意掃了她一眼,聲音清冷,“是不想活了。”
他將白瓷湯匙放到了她的手裡。
喬惜細密的睫毛垂下,五官俏麗都散著濃濃春意。
她輕輕抿了一口佛跳牆鮮美的湯,每一次喝到這湯,都會被驚豔一次。
她的動作雅致有韻味。
跟在霍行舟的身邊,也浸染了幾分男人身上的矜貴和沉靜。
“好喝。”
午後晴光落到她的身上格外安逸,她那雙眼睛像是彎月。
喬惜滿足地眯起了眼睛,像是小貓。
“那就多喝點。錢嬸廚藝雖好,但和金陵大飯店的大廚還是有些差距的。”霍行舟毫不客氣地揭錢嬸的短。
喬惜笑眯眯地說道:“孫少可是說錢嬸能夠去金陵大飯店擔任主廚了。”
男人薄唇微張:“他最會拍馬屁。”
“是拍你這匹馬的屁股嗎?不過我們霍先生的馬屁可沒有那麼容易拍呀。”
喬惜甜甜調侃,靈透的眼睛泛著漂亮的波光。
她聽說過“拍馬屁”的來源,元代的騎手遇到烈性馬便拍一拍馬的屁股,使馬感到舒暢。
霍先生算得上一匹頂級的烈性馬了。
霍行舟抬眸看著她,眼底藏著幾分暗色:“你試試,沒準你和彆人不一樣呢。”
喬惜的心撲通撲通跳:“我哪敢。”
霍行舟垂眸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馬都是你的,你想拍哪兒就拍哪兒。想要怎麼騎,就怎麼騎。誰能攔你?”
他一句話說的繾綣,藏著極為隱晦的暗示。
喬惜傻傻地沒有緩過神來。
等突然反應過來的時候,小臉通紅,呼吸略微紊亂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她低頭,雪白的脖頸泛著淡淡的粉。
這人怎麼把自己說成馬!
霍行舟神情冷淡卻格外禁欲,嗓音沉了沉:“喬惜,你喜歡騎馬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