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淡淡地開口:“不用了,我著急下班回去。”
“那我們能不能出去說會兒話呀?”田甜卑微地說道。
她內心是感激喬惜的,可她和許星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,總有些鬱鬱寡歡。
喬惜跟著她走到了診室外,“要說什麼?”
田甜神色落寞:“星落瘋了。”
“知道了,還有彆的事嗎?”
田甜以為她至少會表露出驚訝,但唯有事不關己的冷漠。
“喬惜,你沒有一點波動嗎?她瘋了誒!昔日的海城第一名媛成了一個瘋子,你不覺得很可憐嗎?”
喬惜反問:“難道不是罪有應得?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?”
“我……我想請你出具一份諒解書,從輕處罰。她真的很可憐,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。她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,根本就沒法和你搶霍行舟了。”
田甜憋著一口氣說了一長串,“要不,就放過她吧?”
喬惜淡笑著開口,眼底沒有任何溫度:“你知道許星落利用你做了很多事,也知道她因為什麼拘留。你能確定她是真的瘋了,而不是裝瘋賣傻?
許星落是犯罪,法律說了算,不是我說了算。”
田甜辯解:“可是,你明明有辦法減輕她的罪責呀?她當年也救了霍行舟一命,就當是給你們夫妻積德,不好嗎?我知道她有小心思,也利用過我。可我們畢竟是一塊長大的好姐妹……”
喬惜那雙杏眸,好奇地將她看了一遍又一遍,田甜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。
“田甜,麵癱我能治。聖母病,我治不了。刀子沒落到你身上,你不覺得疼!未經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。言儘於此,往後我們也沒什麼見麵的機會了。”
田甜被她說得十分難堪。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喬惜的心裡升騰著淡淡的怒意,根本就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。
“喬惜!我也隻是和你商量而已!你先彆走……”
田甜看喬惜頭也不回離開,咬著唇心想難道她真的做錯了嗎?
做人留一線嘛,她隻是不忍心而已。
何況許星落已經夠可憐了。
……
喬惜快步離開長廊,拿了東西就走出了醫院。
老陳看她俏臉淡淡的沒有什麼笑意,便知道她在醫院裡可能鬨了不愉快。
“少夫人,請上車。”
老陳打開車門,請她上去。
“謝謝。”喬惜坐到了車內,將包放到了一邊問道,“霍先生在公司還是家裡?”
老陳發動車子說道:“在應酬呢。今晚和帝都來的鐘少喝酒,昨夜周少將他們項目組的都喝倒了,他們想找回場子。所以鐘少親自出馬了,咱們少爺也得跟上啊。”
喬惜有點擔心:“那是不是得喝很多酒?”
老陳笑了一聲說:“那得看兩位老板的氣性有多大了,要是誰都不服誰,就灌到趴下為止。”
喬惜一聽就說:“你知道他們在哪裡應酬嗎?要不我們直接過去吧。”
喝酒傷身。
霍行舟的腸胃並不算好,她在日常已經儘力給他調養了。
上回就喝傷了。
老陳方向盤一轉:“他們今晚在山海宴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喬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。
晚高峰,車子開得很慢。等喬惜到了山海宴的時候,夜色昏暗,華燈初上。
老陳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是666包廂。
喬惜跟著他往裡麵走,一邊聽他說:“前台說666包廂已經上了三輪酒了,今天的酒水消費都能過百萬。”
喬惜緊擰著眉頭。
心想她非要看看帝都那位鐘少是什麼三頭六臂!
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喝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