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聞到了空氣裡酸酸的味道，憋著笑問道：“有嗎？”
她在意的不是鐘少，而是那張和阿意相似的臉。
“有。”
喬惜湊到了他的跟前，“連頭發絲都透著一股酸味。”
“你昨晚在夢裡一直喊那個名字。”霍行舟的眉眼淡淡的，語氣帶著些許譴責。
他很霸道。
也隻允許她想著他一人。
越是走進她的內心，越是能夠感受到她心底有一大片的地方是屬於那個人的。不管是何種情感，霍行舟都在意。
“對不起。”
喬惜雙手摟住了他精壯的腰，踮起腳尖用紅唇覆蓋在他的薄唇上。
她的主動極大地消解了他身上的怨氣。
霍行舟玉色的麵孔出現了一絲笑意，指腹輕點著她的紅唇：“這是甜的。”
叩叩。
辦公室門被敲響了。
霍行舟皺起眉頭，喬惜掙脫了他的懷抱說道：“我去開門。”
喬惜將房門打開，就看到周煜麵露諂媚地站在外麵。
“周少，請進吧。”
周煜空手走進了辦公室，看著不像是談公事的。
周煜過來是說鐘少的事，也沒有避開喬惜。
“霍二，我查到那位鐘少確實和陸映雪有婚約，兩家是交換了信物的。可他似乎和向明珠曖昧不清，在兩姐妹之間左右逢源，看不出什麼目的。”
“但鐘意這個人，性格古怪，做事不按章法。他留在海城，一定是有目的的。沒準就是為了給向明珠撐腰，在試針大會的初選裡動手腳。”
周煜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喬惜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。
霍行舟的神色沒有任何波動：“找人盯著他，彆盯得太緊。”
“我知道。那個未來城項目我感覺不對勁，之前我們評估過那裡的商業價值已經不大了，難道將文物古跡轉移到地下用玻璃鋼保護起來，就真的能讓它重新煥發生機了嗎？”
霍行舟的聲音低沉：“有過這樣的先例，可行性也挺高的。”
所以那位鐘少不是說笑。
但霍行舟卻覺得他的本意不是未來城項目，而是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待在海城，不叫人懷疑。
不讓他懷疑，也不讓帝都的人懷疑。
周煜顯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說道：“他真鬼呀！還挺有腦子的。”
“他沒有腦子怎麼從一個私生子走到今天的？年底的帝都家族盛會，似乎宣布他的繼承人身份。”可鐘家的另一個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喬惜聽著他們的對話，突然問道：“他是私生子，以前不住在鐘家嗎？”
周煜隨口說道：“聽說是幾年前接回來的，主要是鐘家大少他那個……”他笑得有點曖昧，喬惜一時之間沒懂他的意思。
倒是霍行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。
周煜連忙閉嘴。
喬惜猜測：“他那方麵不行？”
“是呢。”周煜輕聲說道，“結婚多年都生不出孩子。他和私生子的年紀相差十多歲，早就娶妻了。後來鐘家沒辦法隻能接回私生子的，原本是想要私生子早點結婚生個孩子過繼給老大的，卻沒想到……”
接過來的私生子手段了得，舉止矜貴。
居然能夠取代老大的位子，根本就不像從小養在外麵的孩子。
喬惜抓著了一個重點，問道：“他是什麼時候回到鐘家的？”
“可能是四五年，可能是七八年，我們都不確定。“
鐘家私生子接回家一定不會大肆宣揚的，這位鐘少也是最近兩年才聲名大噪的，之前一定家族鬥爭非常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