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哭無淚轉過身乖乖地看著她:“姑奶奶,您又有什麼吩咐?”
喬惜走上前審視著他:“轉告你背後的人,這個下馬威我收下了。下次彆用這種小把戲,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用陽謀。這種伎倆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,也像是膈應人的死蒼蠅,肮臟惡臭。”
她平時說話都很隨和溫柔,可到了帝都,離了霍行舟仿佛就突然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盔甲,懂得護住柔軟的自己了。
硬氣了不少。
連老陳和孫威猛看了都有些驚訝。
胡老二和老太太灰溜溜地離開。
孫少拍了拍喬惜的肩膀,輕聲說道:“看來帝都有些人不太歡迎我們,一來就給我們安排上了。”
喬惜表情有些冷:“原本就是死仇。”
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奶奶死的那一個夜晚,她有多絕望。
現在程爺爺下落不明。喬惜很難不去想,是不是陸家和向家動的手腳,反正他們做事向來就是陰險狡詐,可偏偏在帝都名聲大好,眾人信仰。
她再次看向人頭攢動的廣場,這哪裡是義診。
分明就是朝聖。
陸家就是想要將陸映雪造成神,救苦救難的活觀音!
但不可否認,陸映雪的天賦非常強!
喬惜不敢輕視進入到帝都試針大會的任何一個對手,尤其是十年前就在試針大會一舉成名的陸映雪!
“走吧,先上車。我還想去貓兒巷看看,這段路太堵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。”她原本可以將那兩個人直接送去警局的,可還要浪費許多精力和時間,便作罷了。
一看就是有人指使,哪怕送進去了轉頭就會被人撈出來。
沒必要和他們白費功夫。
孫威猛罵罵咧咧地上了車,他在海城向來威風,到了帝都也感受到了那股差距。這裡的人不認識什麼海城房地產大佬的兒子,也不給他麵子。
有點生氣!
喬惜的情緒倒是平靜許多。
來之前她就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,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。看來帝都,比她想象中更不歡迎她!
也不知道當年程爺爺在這裡遭遇了什麼,才會選擇退隱!
她斂起雜亂的思緒,吩咐道:“老陳,開車吧。”
“好的,少夫人。”
車子緩緩地離開了熱鬨擁堵的馬路,耳邊廣場上的喧囂漸漸遠去。
街邊咖啡館裡的氣氛卻格外冷凝。
原先一臉得意輕蔑的陸彥,此刻咬緊了後槽牙看向麵前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胡老二。
“她說要告你敲詐勒索,你就怕了?大不了就和她耗死!”
胡老二臉色發白:“陸少,那娘們看著柔弱,但確實厲害!五十萬可是要坐大牢的,她還專門等我到賬後才發難!我就是個小人物,哪敢和她硬碰硬呢!而且她……她還說……”
“她說什麼!”
胡老二張口含糊地說道:“她說我背後指使的人,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,膈應人的死蒼蠅!”
砰!
陸彥將手邊的咖啡杯狠狠摔到了地麵上,剩餘的咖啡液濺了一地,碎片不小心還劃傷了胡老二的腿。
胡老二一聲不敢吭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