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自覺地放低聲音:“我在。”
霍行舟的呼吸微重,他扯開領帶纏到了手中,深藍條紋領帶襯得手指更加修長冷白。他走出富春園的包廂,慵懶地側靠在拱門處說道。
“到帝都,有人為難你了嗎?”按照他對那些人的了解,要真的不做點小動作,反而更危險。
喬惜的皮膚被浴缸的水泡得微微發紅,她清軟的嗓音響起:“一點小伎倆,我能應付。他們雇了人碰瓷,都是一些不懂法的無賴,很快就被擋了回去。”
他似乎低低地發出一聲笑,而後說道:“小神醫真厲害。”
喬惜的耳朵發燙。
她舔了舔乾燥的唇,輕輕開口:“如果你在的話,應該能處理得更好。我也明白你安排孫少在我身邊的用意了,他在某些方麵確實很厲害。”
孫少有時候能放下身段直接發瘋,出其不意。
“他最擅長做不要臉的事。有他在,某些時候比許雲夜更好。許家兄弟都太正經了,硬碰硬是要吃虧的。”
喬惜聽了他的話,深以為然。
確實如此。
孫少看著不靠譜,但他很護短。
提起孫威猛,喬惜便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她咬了咬唇,語氣帶著一些潛藏的質問:“孫少說是你哄他來帝都的。你說帝都美女和海城美女不一樣,讓他來感受一番。你怎麼知道不一樣的?難道感受過?”
這話帶著幾分醋味。
霍行舟拿著手機,嘴角上揚了幾分弧度:“南北總是有差異的。”
“你這話很敷衍。那你覺得南北的美女到底有什麼差異呢?還有,我剛才可聽到你電話那邊也有女人的聲音,你是不是看我走了就在外麵夜不歸宿了?”
喬惜知道他不是這種人,可該吃的醋還是要吃。
夫妻的情趣就在日常的小事中,聽著他繾綣低沉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。
她真的想他了,各方麵。
“今晚在富春園應酬,金凱和周煜都在,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們好好詢問一番。至於南北美人的差異,具體我是不清楚。你也可以等孫威猛體會過再和你說。”
喬惜追問:“那你知道什麼?”
他語氣寵溺,聲音悅耳:“我知道……我老婆和彆的女人都不一樣。”
喬惜努力克製上揚的唇角,意識到他不在身前,便無聲地笑了。
她的後背貼著冷硬的浴缸,硌得有點疼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,水聲嘩啦。
電話那頭的男人清晰地聽到,問道:“你在哪裡?”
喬惜聲音很輕:“在泡澡。”
男人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笑意,似乎潛藏著什麼重複了一遍:“在泡澡?”
語音電話掛斷了。
喬惜還有猜測是否信號不好。
很快手機屏幕彈出了視頻通話請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