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明珠低聲啜泣。
心中悔恨不已。
再來一次,她一定不會做這種蠢事了。
“彆哭了!聽著都晦氣,父親還沒死!”向濤就算再好的脾氣,都被她哭得煩躁。
他正要拿出手機查看網絡上的動向,餘光卻瞥到了長廊儘頭一個熟悉的背影。
“向澤!”
向濤認出了那個身影,揚聲喊了一聲。
可向澤就像是沒聽到一般,直接離開了。
向濤猜測,他應該是來探望父親的吧,隻是為什麼不露麵呢?
從試針大會後,向澤一直在酒吧醉生夢死。他也是向家這麼多兒女中長得最不起眼的一個,以前還有人說向澤不是親生的。
父親更看重他和明珠,忽略了兩位弟弟。
他們的父子之情一直都冷淡。
向濤歎了一口氣,沒有再多想。
……
走出醫院的向澤,平平無奇的臉上陰雲密布。
他渾身還帶著宿醉的酒氣,看到網上消息是特意過來看看究竟的。醫院的人知道他是向家少爺,沒有攔著。
沒想到父親的身體狀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。
他一直都是這些兄妹中最不受器重的,所以關家壽宴也讓他設計和關靜檀發生關係被眾人抓奸。畢竟作為長子的向濤是不可以做這種丟臉的事。
他對父親又愛又恨。
剛才他在病房外偷聽到了父親和向明珠的對話,察覺到了一絲端倪。
聯想試針大會中,陸家和向家雙雙失利。
發現了一個關鍵人物。
向澤冷笑了一聲,心中的暴虐幾乎是想要毀滅整個世界。他拿出手機給一個熟悉的號碼發送了短信,隨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目的地。
一小時後。
出租車停在了一家安靜隱蔽的茶歇室外。
向澤緩緩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,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了半封閉的包廂。這裡的布置都是用流水和小型觀景所隔開的。
這個包廂裡就是矮竹和流水器具布置而成的,很有古風意境。
裡麵端坐著一個姿態優雅,長發飄飄的女人。
麵龐白皙,那雙柳葉眼瞥見他的時候,忍不住皺起了眉頭:“你怎麼這麼臭?”
向澤隨意坐到了她的對麵:“你管我臭不臭。”
他如今也不用裝了。
陸映雪打量著他:“不過就是裸奔而已,你就徹底墮落了?”
向澤聞言,眼底閃過幾分憎惡:“我是否墮落和你無關。你既然來了,那就說明你對我說的交易感興趣。”
“說吧,那個關於鐘意的消息到底是什麼。”
陸映雪執著一個茶杯,淡淡地說道。
她原本不想來的,因為陸半農說現在向家搖搖欲墜。
唯一的轉機就是向海的身體。陸家給他調養多年,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她那個姑父呀,喜怒無常又日日應酬,大羅神仙也沒法救這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