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映雪深吸了一口氣,眼中翻湧的情緒複雜。
“鐘意喜歡喬惜。”
陸半農手中的茶杯險些摔落地上,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我沒證據,但我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是真的。”
她查不到確切的證據能夠拿到鐘意麵前對峙,但那些細節和巧合已經徹底說明了一切。
陸映雪咬了咬唇,頗有些生氣:“父親,向澤出國前和我見過一麵。說他看到了鐘意對喬惜異常的關注和舉動。我就派人順勢去查看,你還記得鐘意在海城受重傷的事嗎?”
陸半農點頭:“是鐘淩霄想派人除掉鐘意,那是鐘淩霄唯一的機會了。”
“就是那次。我查到鐘淩霄安排的人是在月亮村附近搜查,那說明鐘意也出現在那周圍。月亮村是喬惜從小長大的地方!”
陸映雪的眼底覆滿冰霜:“什麼送金針和試針大會,都是鐘意和霍行舟對喬惜的保護!他們要確保喬惜拿到試針大會魁首。所有莫名的巧合和冠冕堂皇的理由,都是鐘意對我的算計!包括他勾引明珠,讓她破壞我們的計劃!”
全都是鐘意所為!
陸半農的臉上鐵青:“鐘意!”
誰能想到呢!
“父親,我們就假裝不知道鐘意做了這些。我依舊嫁給他,助他拿到鐘家繼承人之位。等到老太爺死後,家主的位子就是鐘意的,到時候我再生下一個兒子……鐘意也沒有任何價值了。”
陸映雪很能沉得住氣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
她徐徐圖謀,對鐘意的兩三分情意也徹底轉為恨意和報複。
“你考慮得很周到,就這麼辦。你要與他恩愛,彆讓他看出端倪。但……喬惜是留不得了!”
喬惜,必須要除!
“父親說得對!喬惜必須死,她活著後患無窮。她占了中醫協會副會長的位子,實在是可恨,阻礙了我們陸家的路。”
“日子還長著。”
陸半農瞥了她一眼勸說道,“彆心急,喬惜重情重義。你知道心軟的人,總是有許多軟肋的。比如她的師傅程寒,我們已經放出程清念活著的消息了,想必程寒很快就會上鉤……”
陸映雪表情緩和了一些:“當年大家都覺得那個女人自殺身亡了,誰能想到她還活著呢。程寒可就這麼一個女兒。”
“你彆操心,先去鐘家跟著黃炳易學金針術。能多學一些是一些,訂婚宴之前都不能出岔子。多逼一逼鐘意,說老太爺要你們生孩子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陸映雪站起身,“那我就先去鐘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這日午後。
喬惜再次婉拒鐘家留飯的好意,直接出了鐘家老宅。
今天在鐘家跟著黃老先生學習並不愉快,陸映雪總時不時乾擾她施針,偏偏叫人抓不到什麼錯處。
喬惜快步走了幾步,回眸看向偌大的庭院,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,毫無惡意。但卻有些難以讓人忽略。
“少夫人。”
老陳不敢離她太遠,這是少爺特意叮囑的。
“少爺說讓我開車帶您去昨日那家海城私房菜用餐,結束後再去謝公館。您看怎麼樣?”
喬惜收回目光點頭:“你安排就好。”
“那好。”
老陳快步上前打開了車門說道,“少夫人,請上車。”
“嗯,謝謝。”
喬惜坐進了後座,腦中思索上午在鐘家發生的事。那位鐘家老太爺非要鐘意和陸映雪培養感情,於是鐘意也坐在黃老先生身邊,一直看著她們施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