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在家假裝躺了三天,臉色蒼白披頭散發。
她吃得也少,這短短三天那臉蛋明顯看著瘦了一圈。眼底也有一些紅血絲,看著憔悴。
這三天內,她每日趁著其他人不在就上樓給程寒調養身體。
雖然人還是昏迷不醒,但呼吸平穩了很多。
她師傅的這一條命是被她給徹底保下了,但這一重傷多少也損了元氣,以後能夠恢複多少就不知道了。
霍家的三樓除了她日常出入之外,那些保鏢看得死死的。
嚴防死守。
不允許任何人踏入,甚至有時候連霍行舟進出都要被攔下,隻說是少夫人吩咐不能隨意打擾。
喬惜穿戴整齊,簡單上了個妝遮住幾分憔悴。
陸家父女多疑。
和他們交手,要小心謹慎。
她要是太過憔悴,過猶不及。
喬惜走下客廳,看著客廳裡的人說道:“老陳,我們走。”
“好嘞,少夫人。”
喬惜看了一眼,客廳裡已經沒有了霍行舟的身影,想必又去忙碌了。
老陳備好車,將車門打開讓喬惜上去。
“少夫人,東西我都帶上了。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後邊還有一輛車裝了四個保鏢呢。要是您想將中醫協會給掀翻了,我就臨時搖人。”
喬惜一看這麼大的陣仗,笑著說道:“你彆開玩笑,哪有那麼嚴重。”
要是能名正言順地將中醫協會給掀翻了,哪能等到現在呢。
何況中醫協會也不完全都是些壞東西。
“走嘞!”
老陳開著車一路到了中醫協會門口,不少理事和會員看到這輛熟悉的勞斯萊斯,都停下了腳步。
這幾天可沒少聽到霍家和程寒的謠言。
喬惜也一直閉門不出,連美容院都沒去,更沒有接診。
都說她沉湎於悲痛無法自控,生了場大病。
“還以為她不來呢。”
“師傅死了,確實難過。程老先生死了,我們也覺得很惋惜。”
“是呀,畢竟是中醫界的泰鬥。這可是近幾十年來唯一有國醫稱號的老先生了。”
“可惜可惜,聽說今日陸會長召開會議也是因為這件事,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章程吧。”
喬惜走下車的時候,不少人在她的臉上看了又看。
又低聲說了幾句節哀。
喬惜微微頷首,往裡麵走。
老陳就跟在她身邊,寸步不離。
剛到鐘樓門前,他就被攔了下來。那些保安已經認識了他,十分警惕。
“閒雜人等不能進去,你這次不能亂闖了。”
“那不行,我必須要進去。”
老陳這次可不退讓,“你們不讓我進去,我也會想到辦法進去的。我有這個本事,你們要不試試看?”
他還指著身後那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說道,“你們不讓我進,我就和兄弟們一塊兒闖進去了。我們又不會尋釁滋事,哪門子規定不能帶保鏢呀?要是有人發瘋傷了我們少夫人怎麼辦?”
“我們少夫人如今可是國醫程寒唯一的徒弟,國醫屍骨未寒,要是徒弟在你們中醫協會受傷了,我看你們怎麼和外麵那些人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