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惜和老陳走到住院部的時候,林副會長正在等待他們,並且將一個冊子遞給了喬惜。
“這是程清念的病例,這麼多年一直記錄在冊。但是我剛才翻看了一下,她的病情並沒有太大的進展。”林春生輕聲說道,“以後就要辛苦你了,這疊是清算的費用單據。”
“謝謝林副會長。”
喬惜將那些單據交給了老陳,並且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他,叮囑他去結算費用。
順便捐獻百萬給中醫協會。
她的卡裡斷斷續續也攢了不少錢,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拮據的小姑娘了。
“少夫人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老陳看了她一眼,確認了周圍的安全這才離開。
他腳步極快,生怕耽誤了事。但是想著自己帶來的那幾個保鏢肯定不會乖乖待在外麵,就放心了許多。
喬惜的手指摸了摸那份泛黃的病曆本說道:“林副會長,你說……陸會長知道程清念的身份嗎?我剛才在會上點明,他好像一點都不驚訝。”
“這事,我可不知道。”
林春生在協會這麼多年,是懂得一定的生存之道的。
他很少和陸半農對著乾。
“不為難您了。”
喬惜笑著看著他,“但我知道您不是一個偏私的人。”
林春生壓著聲音勸說:“喬副會長,你還年輕。難免有時候看不慣什麼事情,但儘量不要和彆人發生衝突。我們在中醫協會儘自己一份力,是來治病救人的。”
“林副會長,如果製度本來就有問題的話,為什麼不去改變?您也同意中醫南北分界嗎?一分界就很難交流,這麼多年來中醫有任何進展嗎?您不想結束我們自己人的內鬥嗎?”
林春生一聽,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年輕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!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他行色匆匆離去。
喬惜看著他的背影,並不相信他心中沒有任何波動。
任重道遠。
總有一日,規矩會改的。
她轉頭看到了長廊快步走來的老陳說道,“辦好了?”
“好了,我們現在就可以將人給帶走。但是那位程女士常年昏睡,我們需要人手。我已經打電話去安排了,到時候有人會直接開救護車將她給送過去。少夫人,我們先去停車場吧。”
“不,我想在這裡等著。”
喬惜不想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變數。
“行,那我們等著車子來接人,再離開。”
“嗯。”
喬惜朝著老陳攤開手,手中有幾縷發絲。
“剛才事情緊急,忘了給你。這是陸映雪的頭發。”她故意扯住陸映雪的頭發,就是想要得到一些。
手上這一撮大概有幾十根。
老陳接了過去,小心地整理好,隨後從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個密封袋裝了進去。
他們今天本來就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弄到陸映雪的頭發,是她自己湊上來的。
“還是少夫人厲害,我一個男人都不能隨意上手。”
老陳將頭發放好。
喬惜垂下眼眸,輕輕咬了咬腮肉。
她現在一點都不希望陸映雪和程清念有任何關係。
不然,程寒就可能是陸映雪的……
細思極恐!
陸家人,可都是魔鬼。
喬惜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,船到橋頭自然直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