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客絡繹不絕。
都乘坐著大廈外部的觀光電梯直上頂層。
宴會廳足有千平,穹頂很高。側門出口是一片空中花園,藤本植物將空間分割成一片片,黑夜籠罩下更是能遮掩隱私。
璀璨繁複的水晶燈落下,仿佛帶入了中歐最繁盛的時期。
廳中到處都是美酒和佳肴,還有一些大小很合適女賓入口食用的點心,不會沾染上口紅。
天元集團的高層領導也在,來的賓客多數都是談生意和應酬居多,零星能見到一些在娛樂圈大受追捧的明星。平時排場很大,可在這裡卻很是恭順謙卑。
廳中一角請了樂隊演奏。
賓客三三兩兩站在一起攀談。
霍思嬌穿得很是明豔,她偏愛紅色。
彆人穿著紅色顯俗氣,她卻穿得豔光四射。她借著天元集團的宴會,也在發展自己的美容院顧客。
謝敘白站在角落裡與人交談,那雙眸子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。
另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打扮時髦,頭發染成了接近於黑色的黑茶色。他穿著比較年輕,那張臉更是精致。
眉眼和謝敘白長得有些相似,但氣質截然不同。
他的手搭在謝敘白的肩膀上拍了拍,有些痞氣地說道:“動凡心了?那就是你看中的女人?家裡都說你紅鸞星動,好事將近。但我怎麼看你和人家並不熟呀?需要我幫你一把嗎?”
“謝景初,彆亂來。”
謝敘白將他的爪子挪開,那身古典又清冷的氣質沉了沉,語氣帶著幾分警告。
謝景初訕訕地笑了一聲:“我不是怕裴純成為我嫂子嗎?”
“彆忘記自己的身份。說好隱瞞身世闖蕩娛樂圈,離我遠點。我不想和你傳出任何緋聞。”謝敘白淡淡地說道,毫不留情。
謝景初欲言又止。
有必要嗎?
他是什麼洪水猛獸?
隻是上回和謝敘白單獨吃飯被拍了而已,家裡花了錢壓下新聞。否則傳出去之後,經過有心網友分析,肯定會發現他和謝敘白長得有點像。
他在娛樂圈的馬甲也就要掉了。
他可是剛剛靠著景初這個名字,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呢。
不能讓粉絲覺得他是靠家裡。
謝景初餘光掃到了正門走進來的一對男女,頓時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:“又有冤大頭成為夏思思的裙下臣了。這女的,現實清醒,是個狠角色。幾乎每個追求她的男人都要被她榨乾價值,然後一腳踹開還感恩戴德,惦記她的好。”
謝敘白看了過去,孫威猛正和夏思思說話。
他的語氣有些微妙:“他可不是冤大頭。”
“那傻乎乎又好色的樣子,哪裡不是冤大頭?”
謝敘白端著一杯柚子水走遠,聲音飄了過來:“那是大智若愚。”
這位孫少能得霍行舟的賞識,必有過人之處。
謝敘白走到了霍思嬌的身邊,給她遞了一杯柚子水。
霍思嬌也沒有轉頭端著水就喝了,她說得口乾舌燥的。放下杯子的時候,頓時就看到了謝敘白那張雅正端莊的臉。
一口水含在嘴裡不上不下,差點給嗆住。
“你……咳咳。”
她的臉頰帶著脖頸全都紅透了,連端著杯子的手也有些發麻。
自關家婚宴後,她刻意和謝敘白保持距離,平時更是不聯係。
可是霍思嬌永遠都不會忘記她被下藥後抱著謝敘白的所作所為,她非禮了他。
在那光影明滅的長廊中,摸遍了他全身。
纏綿悱惻。
午夜夢回時,她總惱怒不已,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