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綿綿看到林卓的驚歎表情,隻當這是丈夫的褒獎,高興收下後,便開始暢想未來:“咱們府裡沒有那麼多地,再者,這京城富貴之地雖是王氣聚集,未必利於作物生長,比不得那些專門種糧食,連綿百頃的肥沃土地。我的意思,這第一批芽苗,還是要送去莊子上。等到第二批甚至第三批長出來,再在咱們王府後園開辟塊地方種下去,方便王爺隨時觀察長勢。”
林卓斜眼看她:“莊子上的肥沃土地?我看嶽母住的那個莊子就挺合適的,王妃覺著呢?”
“王爺,咱們想到一起去了,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。”
阮綿綿興奮拍手。林卓嘴角抽搐兩下:“嗬嗬!哪裡是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,分明是居心叵測。”
“不至於吧?居心叵測都用上了?妾身最多也就是狗吃草有點驢心思罷了。”
阮綿綿笑嘻嘻,隻見林卓黑了臉:“你一個王妃,把自己比成狗和驢,不覺著過分嗎?”
阮綿綿吐吐舌頭:“從前在鄉下說慣了。這是我們的一句俗語,狗吃草驢心思,比喻人們用光明正大的借口掩飾私心。”
好嘛!一點兒也不覺著丟人,還認真解釋起來了。
林卓真是拿這位王妃沒轍,沒好氣瞪她一眼:“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莊子上?又或者,這事不必勞動你,選幾個可靠的人,將芽苗交給你娘就是。”
“那怎麼行。”阮綿綿頭搖得撥浪鼓一般:“難得這樣正當的借口和機會……呃……我的意思是說,這件事關係重大,它關係到了……全天下百姓的口糧和命運,必得慎重對待。那個……我堂堂王妃的身份,許是能得上天垂憐,讓咱們的第一茬地瓜得到大豐收,所以……必須要我前往指導工作,讓上天看到王爺的一片誠心。”
林卓:……
“上天能否看到本王的一片誠心我不知道,我隻看到王妃為了回娘家,當真是煞費苦心。”林卓搖搖頭:“罷了,你打算什麼時候去?”
“明天?”阮綿綿覷著丈夫臉色,小心試探,見他麵色沉下,連忙改口:“後天,後天也行,實在不成,大後天……”
“還有五天就是端午,你不在王府主事,難道要將管家大權交給側妃?”林卓冷哼一聲:“更何況,本王成婚後的第一次端午家宴,王妃不好缺席吧?傳出去,本王還怎麼做人。”
“也對啊。”阮綿綿不得不在現實麵前低頭:“那就端午節後吧,我回去兩天,把紅薯苗都栽種了,即刻回來。”
“嗬嗬!”林卓一笑:“即刻回來麼?第二天下午回來,也可以說是大早上就出發趕路,中午隻在路上墊吧了點,是吧?又或者,乾脆傍晚到家,隻說路上耽擱了,雖恨不得插翅飛回王府,奈何馬車不能行走,你也隻能乾著急。”
泥馬!這個都被看穿了?我不就回了一次娘家嗎?要不要這麼目光如炬。
阮綿綿目瞪口呆,舔了舔嘴唇:“那個……王爺,人生已經艱難,您又何必拆穿,看破不說破,這是維護夫妻感情的良方。”
“哦?”林卓看她一眼:“聽聽這狡辯,還一套一套的。看來本王要好好跟王妃學一學這本事,但凡學個五成,上次被父皇訓斥時,我也不至於無話可答。”
阮綿綿:……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