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楚麵上笑顏如花,紅袖卻注意到她放在衣服上的雙手死死絞著帕子,心下便了然,站起身道:“我得回去了,還是那句話,側妃娘娘不能隻想著安於現狀,以咱們王妃的性情,您這麼想,就沒有出頭之日了。”
“我明白你是好心提醒我,隻是……唉!”
白楚楚搖搖頭,對身旁玉雪道:“替我送紅袖姑娘。”
“是。”
玉雪答應一聲,和紅袖一起出門,接著從袖子裡掏出個荷包,硬塞進她手中,小聲道:“我們娘娘也不甘心就這樣碌碌無為,可實在是沒有路走。姑娘是王爺的身邊人,有你幫忙說幾句好話,比什麼都強。”
“放心,我但凡有機會,一定替側妃娘娘說話。咱們王妃,實在是醋勁兒太大了,你看彆的王府,有誰是像咱們,府裡就隻有王妃得寵,側妃隻是個擺設不說,連通房都沒有。”
“可不是嘛,真真不像話。我們娘娘素日裡也說,彆人家嬌妻美妾,偏偏咱們府是個異類,若她能在王爺麵前說上話,定不叫王爺這般寂寞。不說彆人,就是紅袖姐姐,你這樣貌是頂尖兒,又最熟悉王爺的性情,我看王爺一刻也離不得你,便扶你做個妾室,又有何不可?”
“壞蹄子,可不許這樣打趣我,側妃娘娘才不會說這樣話,分明是你胡說。”
紅袖得了銀錢和應承,一臉明媚笑意,又同玉雪說了幾句話,方躊躇滿誌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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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午後的太陽熱烈,所以林卓和阮綿綿出門,特意挑了黃昏時分,兩人在南城下了馬車,一邊讓家丁們去打探戲班子的所在,一邊悠悠而行。
“若不是親自走一走,哪裡知道京城也有這樣地方?”
“這就像有白天也必定有黑夜一般,再繁華的城市,也會有這些角落。這也不是爺憑一己之力能改變的。”
阮綿綿輕聲勸著,隻聽林卓笑道:“我沒那麼不知天高地厚,想著憑一己之力,就能讓天下百姓都安居樂業。但……總要嘗試讓這世道更好一些。”
說到這裡,他看向阮綿綿:“那個紅薯,起初我還不太在意,如今看著它們鬱鬱蔥蔥,我倒真寄托了幾分希望在它們身上,你務必要交代你娘,看著農戶好好打理,若秋天能夠豐收,我想……這對於父……老爺子來說,應該是最好的壽禮。”
阮綿綿眼睛一亮:“妙啊!爺竟能想到這一層。”她使勁拍手:“爺您就等好吧,妾身必不辱使命,今年秋天這壽禮錢,咱們省定了。”
林卓:……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