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便是現代人和古代土著的差異,在阮綿綿看來,不到七十,那都還屬於風華正茂;可是在古代人心裡,人生七十古來稀,六十多歲都算是高壽。
這種話題到底敏感,兩人也沒再多說,待午飯擺上來,阮綿綿一邊吃一邊盯著林卓看,隻看得他都疑惑了,放下筷子道:“你不好好吃飯,隻看我做什麼?”
“您還真吃得下去啊。”阮綿綿吞了口口水:“不是上午才看過那個……場麵?現在……算了,我不提,王爺也彆想,吃飯要緊。”
林卓斜晲她一眼:“你都說完了,才想起不提?嗬嗬!這種場麵算什麼?比起官場上的明爭暗鬥,這都算是給個痛快的了。”
說完又笑道:“先前不還說我冷酷無情,怎麼這會兒就又看低了我,以為我連這點場麵都經受不住?”
“我沒有我不是彆瞎說啊,誰說你冷酷無情了?我隻是說,您不是婦人之仁的聖父而已。”
阮綿綿連連搖手,林卓一挑眉:“有什麼不一樣?”
“那當然是不一樣啊。”阮綿綿正準備據理力爭,忽然看見丈夫眼中笑意,頓時泄了氣:“您就逗我玩兒吧。”
說完賭氣出去,吩咐丫頭們喂鳥,這裡林卓笑吟吟看她曼妙身影,忽然想起前兩日府中寂寞。不得不承認,王妃雖然出身不高,容貌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,但她就是有那股子活潑明亮的氣質,有她在,府裡便是一派生機勃勃。
“你以後還是少去莊子上吧。”
林卓走到阮綿綿身後,摟住她的小蠻腰:“既然是個醋壇子,就該有醋壇子的自覺,不怕你出門後,本王去寵幸彆人麼?”
“這麼說,妾身不在的時候,王爺還替我守身如玉了?”
阮綿綿如今是府裡的當家主母,下人們可也是有眼色的,她人不在府中,可府裡的風吹草動哪瞞得過她?林卓動向更是一清二楚。但大男子主義的夫君親口向自己承認,這自然比下人們打報告更讓她有成就感。
“本王用得著為誰守身如玉?不過是政務繁忙,又怕麻煩,何況我雖年輕力壯,也要善自保養,總不能夜夜笙歌。”
“那是。”阮綿綿見左右無人,忙湊到林卓耳邊悄聲道:“王爺當然要好好保養,彆到時候被我榨乾了,多沒麵子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林卓輕輕點了下她的鼻頭:“放肆。”
“就放肆了,你能怎麼著?都說夫妻之間要相敬如賓,那還有什麼趣味?總是要琴瑟和鳴才更好。”
林卓斜眼看她:“合著你這叫琴瑟和鳴?可彆侮辱這個詞了好不好?”
“我侮辱的是相敬如賓。”
阮綿綿吐吐舌頭,夫妻倆嬉笑的場景儘數落在剛進院子的紅袖眼裡,她連忙垂下頭去,眼中嫉恨之色一閃而過。
“紅袖?你不在書房服侍,怎麼過來了?”
“回王爺,今日和春分姐姐整理書架上那些書,發現王爺最鐘愛的那本批注論語不見了,所以奴婢過來問問,是不是您拿出去看,忘了拿回來?“
“哦,那本論語被我借給詹大人,忘了告訴你們,無妨,過些日子他就能還回來。”
“是。奴婢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