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說完,就聽外麵響起一陣淒慘豬叫聲,鄭嫂子麵色忽然一白,忙越過阮綿綿奔了出去,一邊大叫道:“你們要乾什麼?住手,快住手啊。”
阮綿綿等人也忙跟了出去,隻見院中幾個大漢正在捆綁一頭黑豬。
那黑豬並不肥壯,卻也有二三百斤。此時被捆住蹄子,嗷嗷嗷叫得淒慘無比。
徐柔湊在阮綿綿耳邊小聲道:“這就是鄭周,整日裡什麼活兒不乾,倒是愛賭錢,家裡東西都輸出去了,不是鄭嫂子和小丫能乾,娘兒倆早餓死了。”
阮綿綿眼看鄭嫂子撲到豬身上放聲痛哭,那邊鄭周拳腳都招呼在她身上,一邊還喝罵著:“你給老子滾開,老子輸了五兩銀子,不把這豬拿來抵債,難道把你賣了不成?”
捆豬的一個人笑道:“鄭老三,你他媽少耍無賴,也不看看你老婆什麼模樣?這般醜貨,白送都沒人要,還想著賣呢,倒是你那閨女還挺水靈……”
一邊說著,便往房子這邊看來,卻看見阮綿綿等人,頓時眼睛一亮,大聲道:“喲!鄭老三,你家今天走了什麼好運?這是……仙女們都下凡了?”
鄭周愣了一下,也看過來,隻見阮綿綿麵色冷冷走上前,沉聲道:“這豬是你養的?”
“切!廢話,這豬就在我家,當然是我養的。”鄭周嗤笑一聲,到底因為阮綿綿身上氣質尊貴,沒敢出言不遜。
不料話音剛落,就見那十歲的女兒從阮綿綿身後鑽出來,哭著大聲道:“這豬是我和娘挖的野菜養大的,你何曾喂過它一回?憑什麼說是你養的?”
“嘿!你個賠錢貨。媽的老子肯養活你就不錯了,這會兒還敢來罵老子,小小年紀就忤逆不孝,要造反啊你?”
許是察覺到事情要生變化,鄭周罵完女兒,見豬捆結實了,便對帶頭大漢道:“好了,抬走吧抬走吧,不用在乎這娘們兒,等我之後收拾她……”
“不用勞煩了。”阮綿綿一揚頭:“就先收拾了你吧。身為男人,不能養家糊口,隻會打老婆女兒逞威風,這種軟骨頭也配做人?”
阮綿綿話音落,早有蔣林走上前去,兩個大漢要攔他,被他一手一個撂倒,躺在地上直哼哼。
“你……彆以為我不認識你,你是那個被廢了的皇後,你都被廢了,還……還敢橫行鄉裡?信不信我去皇宮告禦狀?我……”
“告禦狀又何須進宮?朕就在這裡,你想告狀就滾過來。”
街門外忽然傳來清朗聲音,接著一個挺拔英俊的男人大步走進院子,雖是尋常打扮,但是顧盼之間那份威嚴貴氣,卻讓人一見就知其身份不凡,不是林卓還會有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