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供認得倒是快。
“蔡慧,你現在還要拖人下水?!”
雲海食肆的人哪裡還會忍受得了,蔡慧滿嘴謊話。
他現在所說的一切,眾人都信作是他為開脫自己的屁話。
“哈哈……”蔡慧癱倒在地,驟然發狂地笑起來。
“雲滿初你怎麼配做雲海食肆東家,你就是一個下賤的批丫頭,跪在地上給我當提鞋凳都不夠輩分!你算什麼東西?!明明唔!”
蔡慧後頭更不堪入耳的話,被書漣一腳按在地上。他隻能抽動著身體掙紮喘氣。
“難道你一個想著在吃食裡下藥的人配?”雲滿初不於失了神智,沒了良心的人多說。
書漣麵上不顯分毫,腳下地道卻猛然加重,幾道骨斷聲,掩蓋在眾人說話間。
不用於掌門多說,護衛先一步堵住他的嘴,將他羈押下去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都散開點兒,”薑達揮著手驅散為在於夫人周邊的仆役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於掌門屏退周圍,將於夫人小心放在靠椅上。
蔣睿帶著諂媚的笑意,靠近於掌門,“於掌門啊,這這蔡慧其實都算不上是我們天海食肆的肆廚……”
“行了,”於掌門抬手打斷蔣睿,麵色說不上好看,“你帶著你們的人都回去吧。”
“不不於掌門!”
蔣睿心一涼,妄圖再辯解兩句,就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帶刀護院隔絕在外。
看著鋥亮刀刃橫在他麵前,立刻將喉間的話咽下,縮著脖子逃躥出帷帳。
一時間天海食肆的人都跑的精光。
雖說他們沒做過什麼壞事,但萬一於掌門連坐,那他們到時候想跑都跑不成。
片刻間,帷帳下隻留雲滿初幾人、薑達以及於掌門夫婦。
於掌門沒說話,抬眼看向雲滿初停留一會兒,又似是不經意掃向周圍幾人。
“趙哥,辛苦你們去廚帳裡收拾下帶來的東西,過會兒我去大門口尋你們。”
趙明麵上有些失神,暗自看了書漣幾眼,順應下雲滿初說的話,帶著其餘人離開。
方寸之間,氣氛稍顯凝固。
開口打破這寂靜的是於掌門,他一點於夫人的腦袋,“好了夫人,起來吧。”
前一刻還不省人事的婦人,一下便睜開眼,帶著笑意。半分沒有大夫口中中毒的跡象,反倒元氣滿溢。
雲滿初聽到於掌門這番話,眼睛微微瞪圓。
他這話的意思便是,早早看穿他們幾人演的把戲,但讓她震驚的是。
於夫人沒把這計劃告訴於掌門啊?!
“哇怪不得於掌門‘演’得這般好。”合著最開始是真情投入啊。
雲滿初眨巴著眼與書漣、於夫人對視一圈。
“於掌門冒昧了,稍等會與您全盤托出,先容書漣去包紮一下他的傷處。”雲滿初歉意道。
“來來來,手給我。”薑達總算有了用武之地,從暗處鑽出,打開斜挎藥匣,利落包紮起來。
“哎喲,這傷口不淺咯。”
擦去掌心蔓延的血跡,一指長的破口橫跨在中央,雖是雲滿初按壓了許久,卻依舊往外冒著血珠。
雲滿初蹙著眉握著書漣的胳膊,稍顯無措。
餘光中,她似察覺到薑達若有似無的將視線在她與書漣身上流轉。
她抬眼看去,薑達又將眼神轉開。
有點奇怪?
她方要開口詢問,書漣便略一抬胳膊,“哎哎書漣你彆動。”
將雲滿初的注意力吸引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