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藝母親看起來不太情願,但還是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,端上兩杯水後,又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晚飯了。
俞菲凡拿起杯子看了看,杯子的邊緣已經發黃,看起來像用了很久的樣子。“您家裡其他人呢?”
“我愛人上班去了,小兒子還在學校。你們想問什麼?”
“舒藝是你們領養的嗎?”
“嗯,當年我以為我不能生育,正好有個遠房親戚生了女孩不想養,我們就給抱回來了。當時想著雖然是個女孩兒,但至少以後還有個人給我們養老送終,結果沒過幾年就懷了小兒子。”舒藝母親邊切菜邊漫不經心地回答。
“養兩個孩子壓力不小吧?”江爍環顧四周,看到了斑駁的牆上掛著的幾張全家福,裡麵卻沒一張有舒藝,就仿佛她從未在這個家存在過。
“那當然,我身體不好沒法工作,隻有我愛人一個人跑出租賺錢養全家。”
“你知道舒藝有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嗎?”
“知道,老師說是她偷了同學的錢買的,但她不承認。”
“那你相信她嗎?”
舒藝母親切菜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秒鐘,沒回答俞菲凡的問題,隻說道:“這孩子從小話就不多,也很少跟我們交流。老師跟我們反映了情況後,她爸就把她打了一頓,她也沒再辯解。”
沒再辯解。
她是不想辯解,還是知道辯解了也沒用?
“那,舒藝還有留下什麼遺物嗎?”
舒藝母親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箱子,“這是從學校收拾回來的書,我覺得她弟弟以後興許還用得上,就留著了,其他的東西都讓殯儀館一起燒了。”
俞菲凡打開了箱子,隨手翻開一本課本,卻發現缺了好幾頁,像是被人故意撕下來的。
再翻開一本,上麵都是腳印,封麵還被人用紅色的筆寫了兩個大字:小偷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