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,為什麼過了那麼久還不轉世投胎?”俞菲凡問。
“鄙人姓梅,名思成,我之所以在這裡那麼久,是在等一個人。”男人答道。
“等人?”
“對的。”他溫潤一笑,“我跟一位姑娘約好在這裡會麵,可是感染了瘧疾不幸離世,被葬在此處。那位姑娘不是會失約的人,我擔心她來了會找不到我,所以一直在這裡等她。”
“您等的人叫什麼名字?”
“林初靜。缺月掛疏桐,漏斷人初靜。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樣美。”
俞菲凡點點頭,“我現在有要事在身,等我辦了事就會回來幫您找到她。”
說著她從包裡拿出一件成易的衣服,問道:“梅先生,您可知道這件衣服的主人去了哪裡?”
梅思成沉思片刻,答道:“是往那個方向去了。”
俞菲凡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,回頭道謝道:“謝謝,勞煩您再多等幾天,我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梅思成笑了笑,“沒關係,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,不在乎多等這幾天,你先去忙吧。”
俞菲凡點了點頭,轉頭叫上江爍,“我知道他們往哪裡去了。”
車子開動了,雨滴淅淅瀝瀝打在車窗上。
沿著梅思成指的路往下走,俞菲凡望著搖擺的雨刷出了神,發泄過後,她緊繃了一天的情緒終於稍稍放鬆下來。
轉臉看向江爍,儀表盤昏暗的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,淩亂的碎發隨意搭在額前。不知為何,有他在身邊總覺得安心不少。
江爍覺察到她的目光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那個……”俞菲凡抿了抿嘴,“白天我說的話有些過分,對不起,我當時太心急了。”
“沒事,我也沒放在心上。”江爍淡淡地說,“不過你下次彆那麼衝動了,肖霄真的很擔心你……”
頓了頓,他還是把那句“我也是”咽了下去。
俞菲凡打開手機想給肖霄發個信息,卻發現一點信號也沒有。
前方狹窄的山路深不見底,像一張大嘴,吞噬掉車燈的光。江爍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