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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爍回到家裡洗了個熱水澡,剛躺在床上,倦意便如潮水般襲來。
接連幾日的繁忙讓他筋疲力儘,他閉上眼睛,本以為能睡個好覺,沒想到又陷入了長夢裡。
夢裡媽媽拉著他的手,從繁華的大街拐進了那條陰暗的巷子裡。
“小乖,彆哭了,從這條路走我們馬上就到家。”
突然從黑暗裡躥出一道身影,手中的刀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起銀光,紮進了媽媽的身體裡。
血和她手中的玫瑰花束一起濺落在地麵上。
“小乖,快走,彆管媽媽!”
他向媽媽伸出手,想阻止那把不停刺向她的刀,可身體卻不聽使喚,離得越來越遠……
“鈴——”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江爍猛然從床上坐起,大口喘著氣,心臟仍在劇烈跳動著。
他拿起床邊的手機,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皺起了眉頭。
“喂,爸。”
對麵傳來一個急促的女聲,“喂,小江,我是張阿姨,你爸在醫院準備動手術,你趕緊來看看。”
掛了電話,他望向窗外,天邊剛隱約露出魚肚白。
江爍的父親江向明也曾是一名刑警,後來在一次行動中腿受了傷,就轉成了文職。
父親工作繁忙,也不善言辭,印象中他的童年生活很少有父親參與。
媽媽過世後,他和父親的交流就更少了,偶爾說幾句話也是以爭吵收尾。
當初他要報考警校的時候,父親曾極力反對,一向少言寡語的他花了幾個小時來告訴江爍這行有多危險。
江爍卻冷冷地對他說,“隻有成為警察,我才能抓住那些你抓不到的人,保護那些你保護不了的人。”
父親知道他意有所指,陷入了沉默,也沒再阻攔。
工作後江爍就從家裡搬了出來,雖然同在一個城市,但也很少回家,父親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,更不會過問他的生活。
匆匆洗漱過後,江爍拿上鑰匙,開車去往了醫院,在手術室外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張阿姨。
“小江,這邊!”張阿姨看到他,心急如焚地朝他招了招手。
護士問道:“是江向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