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的愛一個人,又怎麼會舍得讓他折壽?這不是愛,是自私。”俞菲凡咬著嘴唇,“你也是,潘蕊蕊也是,歸根結底,你們做的一切,都是因為自私。”
裴柳殷捂著嘴,“喲,生氣了,你還挺正義的嘛。”
話不投機半句多,俞菲凡冷聲道:“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,我回去了。”
“既然來了,就彆急著回去。”裴柳殷從沙發上起身,“卯時就是他們的大婚的吉時了,你可彆壞了他們的好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俞菲凡一摸口袋,頓時臉色煞白,那枚銀吊墜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。
“殷姐,事情已經辦妥了,儀式馬上就能舉行。”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,俞菲凡定睛一眼,正是剛剛把自己撞倒的那個男人。
“你是故意把我引過來的!”俞菲凡怒道。
“這叫調虎離山,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,俞菲凡。”裴柳殷輕蔑地笑了。
再跟她爭辯也無濟於事,俞菲凡握緊拳頭,轉身正要離開,裴柳殷手上的煙鬥一指,眼前大門消失了,變成了一堵牆。
再一扭頭,剛才還亮堂堂的大廳此刻卻是殘垣破壁,窗欞半朽,碎石瓦礫散落一地,斷裂的房梁上結滿蛛網。
“幽幻陣?這就想困住我?”俞菲凡冷哼一聲,掏出破障符運轉靈力,“天地自然,凶穢消散,破!”
眼前的幻境瞬間散去。
裴柳殷胸口一悶,咳了幾聲,“不錯嘛,俞菲凡,居然能一招就破我的陣法,那試試這招如何?”
腳下地麵突然伸出數隻血淋淋的手,爭先恐後向俞菲凡身上攀來。
“手腳動不了了,你還怎麼施術?”
那些手的數量仍在增加,它們緊緊擒住俞菲凡的手腳,扯住她的頭發,掐住她的脖頸。
被它們碰到的地方都像熔岩流過一般,灼燒的疼痛感一陣陣襲來,俞菲凡卻絲毫無法動彈。
裴柳殷眯起眼,揮了揮煙鬥,俞菲凡隻覺胸前像被一記重拳擊打,腳下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,背抵在身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