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他的擔心沒有錯。幸虧俞菲凡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,不然他就算脫下這身警服,也要讓翟修付出代價。
俞菲凡垂下眼,心底翻湧起複雜的思緒。從翟修的酒莊回來之後,她本來已經下決心要放棄追查這個案子了,沒想到峰回路轉,新出現的分屍案,竟又繞回了翟修身上。
“這案子……你還想繼續查嗎?”
江爍反問:“那你呢?”
俞菲凡倏爾抬起眼,目光與他撞了個正著,可她沒有挪開,隻是靜靜凝視著他。
從他明亮又深沉的雙眸裡,俞菲凡看到了如磐石一般的堅定,也看到了倒映在他眸子裡,有著同樣表情的自己。
她眉眼一彎,用力點點頭,“我想跟你一起查下去,還所有無辜受害的人一個公道。”
把話說開了,江爍突然覺得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,心裡舒坦不少,“那我們一起查,不過你得答應我,不能再單獨行動了。”
想了想,他又補充道:“就算是吵架了也不行。”
——
回到事務所,俞菲凡讓成易找出了很久沒用的那塊白板架在客廳中央,周圍擺了幾個餐椅,當成了臨時的會議室。
白板的左半邊是嚴為一家四口滅門案,右半邊是馬思媛分屍案。兩樁案子看似毫無關聯,可似乎又有一個人將它們串聯了起來,那就是翟修。
嚴為一家的案子裡,翟修可謂是做得滴水不漏,除了尤峻母親給出的信息和在符紙上發現的DNA外,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事情跟他有關。
而馬思媛的案子,隻能從翟修某些欲蓋彌彰的舉動中看出些端倪,但同樣沒有實質性的證據。
江爍擰著眉沉思片刻,“我們得重新捋一捋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的線索。”
肖霄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,她站在白板旁邊清了清嗓,一本正經道:“6月17日,嚴為一家四口人被人發現死在自家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