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菲凡又問:“那個圖騰呢?”
“他說是有人讓他把圖騰畫在那兒的。”江爍道:“我查過,酒莊那塊地是在投資療養中心之後才買下來的,也就是說,做這一切,應該都是受人指使。”
從翟修驚恐的表情,江爍幾乎可以斷定他是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,而能做到這些的,恐怕就是那個他即將說出名字的靈術師了。
還有他最後的那句話——我們都隻是棋子。
江爍至今沒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,思維像是被種種難題困在牢籠裡,一時混亂得不可開交。
如果他們都是棋子,那麼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棋局,執棋的人又是誰?
“對了,明天我想去南山墓園看看尤峻。”
俞菲凡的話讓他的思緒迅速回籠,他點點頭道:“好,我跟你去。”
車駛在去往墓園的路上,公路兩旁高聳的柏樹不斷後退。
墓園地勢高,風也特彆大。寒風呼嘯著在一座座墓碑中穿梭低吟,刮在臉上如刀割般又冷又疼。
江爍替俞菲凡掖緊了圍巾,拉著她的手往骨灰堂走去。
尤峻媽媽和姥姥的骨灰都存放在這裡,之前給尤峻舉辦葬禮時,江爍和早餐店的老板一人出了一部分錢也給他租了個骨灰龕,好讓他能離家人近一些。
俞菲凡在一排排骨灰龕裡找到了寫著尤峻名字的那個,打開龕門,拿出紙巾仔細擦拭著那個黑色的小盒子。
做完這些,她剛要把龕門關上,陡然之間餘光看到身旁站著個透明的人影。
待她轉過頭看清了那張臉,心頭一跳,不可置信道:“……尤峻?”
江爍聞言了吃了一驚,壓低聲音問道:“尤峻在這兒?”
尤峻並沒有說話,而是緩緩轉過身往前走去。走了幾步,又回頭看著他們,似乎是想要帶他們去哪兒。
俞菲凡拉起江爍的手,跟著尤峻穿過骨灰堂的幾排架子,在其中一排麵前停了下來。
他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個骨灰龕,俞菲凡走近一看,發現上麵寫著他媽媽的名字。
然而打開骨灰龕,卻發現裡麵除了一個棕色的骨灰盒外,其餘什麼也沒有。
她扭頭看著尤峻,問道:“你想讓我打開骨灰盒嗎?”
尤峻點了點頭。</p